言语间似有怨气。
…………
再临玉峰，羊脂状的云缭绕。
此时的他只用展露令牌，巡逻弟子验过后便能畅行其间。
其实若非凌家规矩严厉，人人皆如此，他凭脸就会被放行。
不需要人接引，他催动冰蓝双翼直上峰顶。
凌玉莹的小道观依旧是那副平静祥和景色。
如果不是姜涯知道里面住了个赌徒，肯定心神为之安宁。
可能是因为最近小雨，方石砖上爬着浅苔，不出半天，就会消退。
缓步迈近，屋门自开。
一个老妇正斜靠在椅背上，眯眼看着他。
亮银长发，用一根金簪锢在脑后。
青色道袍，火红腰带，和蔼面庞。
凌玉莹·老妇人状态。
姜涯稍微有些失望，对方并未以真面目示人。
这种感觉很怪，他隐隐觉得自己这位弟子跟师傅的关系应该比寻常凌家人更特殊。
但细细想来，自己跟凌玉莹只不过是一笔交易构成。
并没有什么师徒情谊。
想到这儿，他很快释然，微笑躬身行礼。
“弟子姜涯，见过师尊。”
虽然没有举行什么拜师礼，但无论是名义还是法理，两人已是师徒。
“这是弟子前日所得，还望师尊过目。”
说着，他取出装有装有红白灵鱼的玉盒，用法力托举到凌玉莹面前的桌子上。
这次凌玉莹没把姜涯的东西放到一旁，而是直接打开。
开盒子的同时，缓声说道：
“徒儿，你上次的茶叶颇为神妙，不知其名为何？可还有？”
显然，上次的清灵古茶对她来说颇为珍贵。
不敢小瞧这便宜徒弟的礼物。
鱼口两侧长须，红白锋利鳞片。
虽然气息弱，但也是一级妖兽。
老妇人皱眉盯了片刻，轻摇头。
她也未曾见过这样的灵鱼，温顺到如此境界，必然曾被驯化。
不过她凭借结丹境界的感知，还能够稍微看出这鱼的特殊之处。
但面上却有纠结之色，似有些不确定，或者说不相信，斟酌道：
“极为纯净的水属性，对灵根中有水属性的修士来说，食用应该可以提升灵根品质。”
提升灵根品质。
这六个字极重。
“您确定吗？”姜涯不禁反问。
“这得吃过才知道。”
凌玉莹一挥袖，便将其收入囊中，面不改色。
而后扔出两枚绿色丹药。
“你一介伪灵根，这灵鱼对你帮助不大，喏，这两枚筑基丹你且收着，卫婷不依靠筑基丹也能筑基。”
凌卫婷斗法成绩是五，宗门为此给了两枚筑基丹作为奖励，合着全被自家老祖给没收了。
难怪传音中带着些许怨气。
姜涯笑着接过，虽然这东西对自己无用，但毕竟是有价无市的稀缺资源，拿来做人情是极好的。
至于那灵鱼，本就是用来请教的。
想来凌玉莹使用过后，会把总结出的制作方法，告诉自己。
然而这师友徒恭的景象只存在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