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p>
巴掌声异常清脆。</p>
姜见月:“……?”</p>
他疯了吧?</p>
他真的疯了吧?</p>
眼睁睁看着楼固北给自己一个耳光,姜见月目光呆滞,久久没有缓过神来。</p>
被困在他身体里的楼囚南也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就扇了自己一下,人都懵了。</p>
可做出这个举动的人却十分自然,好像刚才他什么都没有做一样。</p>
“师兄,你,你的脸。”</p>
姜见月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被他刚才的行为吓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p>
“不用管,毁不了。”</p>
“嘴巴有的时候控制不住,打几下就好了。”</p>
楼固北毫不在意地说道。</p>
尽管他刚才下手并不轻,他也能明显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但这么打了之后,他顿时就感觉舒服多了。</p>
看,这破嘴的毛病一下子就治好了。</p>
“可是师兄,你的脸有一点点肿好像……真的不用去校医院看一下吗?”</p>
姜见月看着那张略微红肿的侧脸,上面隐约能看见红血丝蔓延开来,神情有些担忧和犹豫了。</p>
“我说了不用。”青年回答得依旧很果断。</p>
他本人都不在乎,姜见月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p>
“你这样,以后可能会毁容的,师兄你还是,还是稍微控制一下吧。”</p>
“……”</p>
楼固北顿时面色一僵,大脑有短暂的放空状态。</p>
「楼固北,别忘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脸。」</p>
脑海中,一道幽怨的,和他的声线毫无区别的声音响起。</p>
「你要是把脸扇得跟猪头一样,这身体还是你自己用着在她面前当丑比吧。」</p>
丑……比?</p>
哪怕总是忙于科研,但楼固北也知道他这张脸水平很高。可是突然被人这么提醒一下,楼固北突然觉着心里隐隐有些慌张了。</p>
他不会……现在真的肿得跟猪头一样吧?</p>
他也没下多重的手啊,不至于吧?</p>
“喔,我知道。”一边冷漠地应了一声身旁的少女,青年一边忍不住另一只手偷偷从兜里头拿出手机。</p>
接着手机膜反射的光,楼固北勉强能看清自己的侧脸。</p>
还好还好。</p>
青年这才有些后怕地松了口气。</p>
没有毁容,没有很丑。</p>
*</p>
刚才的事情,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再继续提起。</p>
眼看着这操场已经走了一圈,又回到了一开始两人进来的位置,楼固北想着他得开口说什么了,不然半个小时都快到头了。</p>
只是在他的前二十一年零七个月,就没有拐弯抹角这个词语,于是在心里认真挑选了待选问题之后。</p>
他准确地挑出了那个在他看来很诚恳,可对于别人来说很致命的问题。</p>
“姜见月,你很讨厌我是吧。”</p>
「……」</p>
“……”</p> 刚才的那些种种举措先打了个基础,以至于姜见月听到他这么直白的问题,一时都觉得自己也还能接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