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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窈反驳:“我自己的伤,自己心中有数。算不?得什?么大毛病,用跌打损伤的药酒推开即可……”
南雁站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最后还是看向崔循。
“公主若真心中有数,眼下便不?至于此了。”崔循瞥了眼南雁,“出门去问?随长公主来的人,谁是懂医术的。”
南雁诺诺,扶着萧窈在屏风隔出的内室坐了,忙不?迭地下了楼。
萧窈稍稍挪动,崔循的视线便扫了过来,倒像是她又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一样。
萧窈勾了勾唇:“少卿这?般,倒像是对?我在意?极了。”
崔循这?回却并没被她作弄到,冷漠道:“距元日祭礼不?足五日,公主可曾想过,若这?伤养不?好,届时如何站上半日?”
萧窈便不?说话了。
屈黎匆匆赶来时,房中一片死寂,两人之?间的气氛比这?时节还要冷上几分。
他在萧窈身侧单膝跪了,欲查看伤处。
略一犹豫,还是先向崔循躬身道:“还请少卿暂且回避。”
这?样的事情原本不?必提醒,崔循自己就该意?识到的。只是他分了心神,经内侍提醒后才反应过来,随即离开。
隔着扇屏风,自是什?么都看不?到。
崔循也没想过要看,在窗边站了,垂眸望向庭院中的翠竹,耳边却还是能?清晰地听到萧窈的声音。
她似是吸了口气,小声道:“疼……”
“还好,未曾伤及筋骨。用药酒推开瘀处,静养三?五日,便无碍。”内侍蔼声道,“公主还是当仔细些,若不?然长公主见了,岂不?心疼?”
这?厢正说着,萧斐已得了消息下楼,就连崔夫人也一并前来。
“长公主,”崔循颔首问?候,向自家病弱的母亲迎了两步,“母亲慢些。”
崔夫人扶着他的小臂,问?南雁:“好好的,公主怎么就伤着了?”
出事时南雁压根不?在场,自然答不?上来,面露难色。
崔循正要解释,萧窈已经抢先答了:“是我自己不?小心,与旁人不?相干的……”
她已穿好鞋袜,放了裙摆,由内侍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出来:“是我贪看高?处那张琴,又不?够仔细,才会如此,叫夫人见笑了。”
萧斐抬手在她额上点了下,半是纵容半是无奈:“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同少时那般毛手毛脚,叫人忧心。”
“是我不?好,”萧窈攥着她的衣袖,撒娇道,“姑母不?要同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