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怕是不?得空。”
谢昭神色未改, 依旧笑道?:“既如此便罢了, 来?日方长。”
萧窈点点头, 见阳羡长公主已经与谢翁说完话,也没再多?耽搁,同谢昭道?别后便离去了。
待她远去, 谢昭这才看向崔循, 稍显疑惑:“琢玉为何看起来?似是心情?不?佳?”
崔循不?动声色地看了回去:“是吗?我竟不?知。”
“那想是我误会?了。”谢昭指尖抚过琴弦,徐徐道?, “时辰不?早,也该落座了。”
元日赐宴自?然丰盛,只是寒冬腊月,膳房备好饭菜送来?,热菜也只剩些?许余温,入口?不?佳。
加之为防失仪,大?都是略动几筷。
酒量好的多?喝几盏热酒罢了。
约定?俗成,一向如此,重光帝也没为难他们,走完过场便叫人散去了。
大?半日下来?,如崔循这般身强体健的年?轻人倒是没多?大?妨碍。但对于各家十天半月不?去官署一回,上了年?纪的老?爷子而言,无异于酷刑。
崔翁在这其中算是身体尚可的,而今下御阶时,虽不?至颤颤巍巍,但也步履蹒跚。
崔循在侧欲搀扶,被他拂开。
“不?至于此。”崔翁缓缓下了御阶,回头看了眼高?处的宫殿,悠悠道?,“也算又过了一年?。”
及至看向长孙,满腔感慨又化作无奈:“你的亲事今年?必得定?下。”
昨夜除夕家宴,在外?的子孙悉数回了建邺,二郎还带着新添的一双儿女。崔翁见了自?是欢喜,再看崔循,终于还是坐不?住了。
崔循也没料到自?家祖父才感慨完,话锋一转,就能?又提起此事,亦有些?无奈。
沉默片刻,只得道?:“听凭祖父安排。”
“今日见公主,并非传闻所言不?知礼数。我看着倒是进退得宜,很不?错,能?聘与五郎自?然是好。”崔翁想了想,又问,“只不?过,公主似是与谢潮生相熟?”
崔循道?:“我不?知。”
崔韶虽是自?家儿郎,但崔翁并不?至盲目偏袒,衡量一番也不?得不?承认:“若谢潮生亦有此意,只怕五郎也只能?落空。”
崔谢两家世代交好,崔翁很欣赏谢昭。
复又感慨道?:“如今崔氏上下,拿出来?与谢潮生相较,能?不?落下风的,也只你一人了。”
崔循抬眼看向自?家祖父。
但崔翁感慨完,也就罢了,并未就此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