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黎当初所言没?错。
伽蓝殿那?夜后大病一场, 她的身体确实不如从前了。
加之近来为学琴、整理?书稿而忙碌, 不再?出门玩,更没?人陪她到?山林中射猎, 兴许力气?都弱了些……
若不然, 怎么会连杯茶水都端不起来?
“你病了。”崔循接过?险些从她手中跌落的茶盏,放至一旁, “稍待片刻, 我?已令人传医师与你的侍女过?来。”
他端详着?萧窈的面容。
疑心方才见面时?她就已有不适, 只是那?时?他并没?多?看,以至于令她穿着?这样单薄的衣物在半敞着?门窗的偏厅又等了许久。
萧窈脸颊红霞愈浓,勉强睁开的杏眼水汽弥漫。她的呼吸比平日要重些, 细眉皱了起来, 小声抱怨道:“渴……”
尧庄不喜仆役伺候?*? ,澄心堂这边人手本就不多?, 侍奉茶水的书童方才悉数被崔循遣去传话,眼下无人可用。
萧窈嗓子发痒,舔了舔干巴巴的下唇,指使崔循:“我?要喝水。”
她身上难受,连带着?心情?不佳。
已然想好若崔循这时?候还要装模作样,扯什么规矩、礼节之类的废话,就把?这半杯茶水推他衣上。
好在崔循并没?有。
他静默片刻,稳稳地端起茶盏,送到?她唇边。
然崔长公子一看就是不会伺候人的,也不会扶她,只像根木头一样。
萧窈呛了口茶水,咳嗽起来。
崔循的手虚拢在她身后,迟疑片刻才落在实处,抚着?背替她顺气?。
这样相贴的时?候,他才发觉萧窈穿得单薄,蝴蝶骨随着?蜷缩的姿态而凸显,显得格外?脆弱。
崔循原是打定主意,再?不过?问萧窈之事。
她喜欢收谁的花,将来又要嫁谁,都与他没?有任何干系。
可看着?她这样可怜的模样,还是冷声道:“你的侍女每日都在做什么?连你的衣物都不上心。”
萧窈不喜欢他这样说话的语气?,下意识辩解:“不怪她们。”
崔循扶着?她的肩背重新喂水,缓缓道:“那?应当怪谁?”
萧窈仰头看他:“怪你。”
崔循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