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同他讲了?谢夫人之事。
崔循在红泥小炉中?添了?炭火,静静听着。
萧窈见?他并无诧异之色,不由问道:“难不成你也知道谢夫人在其中?动过手脚?”
她自问不算蠢笨之人。可这?件事阳羡长公主猜到,谢昭知情,如今连崔循都一副了?然模样,仿佛蒙在鼓中?的只她一人。
实在有些挫败。
“你心性纯善,轻易不会将?人往恶处想,难以觉察也是情理之中?。”崔循安慰她。
萧窈懊恼道:“早知如此,她问我借屈黎之时不该应得那样顺遂,应多刁难刁难她才是。”
崔循道:“她自有苦果。”
萧窈知他并非信口开河之人,垂眼想了?想,小声问:“在你看来,屈黎治不好谢晗的病?”
谢夫人只这?么一个?嫡子,看得如眼珠子似的。谢公其他几个?庶子皆不成器得很?,难当大任,唯有谢昭出类拔萃,她这?些年?牢牢把控家中?要事,不准谢昭沾染半分?。
谢公从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此事。
可若谢晗真有个?三长两短,谢夫人失了?命根子,便是再?怎么强势也无济于事,只能坐看权柄旁落。
“谢潮生并非善男信女,”崔循深深看她一眼,“你对他的品性未免太过信任。”
萧窈:“……”
她先前只是怀疑谢昭会因?此失落,到崔循这?里,几乎已经是明晃晃说谢昭要置长兄于死地了?。
她一时也说不好,究竟是自己当真太过信任谢昭,还是崔循想得阴暗,只得专心致志地吃东西。
崔循的目光始终在萧窈身上,见?她脸颊鼓起,唇角沾染了?些许糖渍,不由得有些意动。
自定亲后,明面上需得避嫌,原就不算多的见?面机会愈发?少?,距上回这?般独处对坐,仿佛已经过去许久。
萧窈才吃了?粒朹梅,下一刻,便觉唇上一重。
崔循的拇指落在她唇角,抚过,迎着她惊讶的视线解释:“此处沾了?糖渍。”
相处日久,萧窈已经能清楚辨别出崔循情动的迹象。
哪怕他面上再?怎么不动声色,声音再?怎么平静,幽深的目光总叫她觉着自己要被拆吃入腹。
她心中?一动,想起那些流言蜚语,问道:“你可知眼下都说我是以色事人?靠着这?张脸,讨了?你的喜欢。”
因?口中?含着东西,萧窈的声音便显得有些含糊,嫣红的唇开合间,仿佛含了?他的指尖。
崔循眸色愈深,言简意赅道:“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