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气,怎样都好。”
他着单薄单衣,墨发披散,清隽的面容在灯火的映衬之下竟透露着股风流意味。
灯下看?美人,更添三分秾丽。
萧窈便说?不出话了?。心中涌起的愧疚压过旁的情?绪,她托着崔循的手腕,轻轻吹了?口气。
倒像是安抚少?不经事的小孩子。
吹一吹,便不疼了?。
崔循的神色因她这有些幼稚的举动变得温和:“并没?什么事情?,是管越溪能?为你做,而?我不能?的。与?其在他身上?空费心思,不如还是多看?看?我……”
低缓的声音在这样的雪夜之中像极了?诱哄。萧窈鼻端盈着熟悉的香气,感受着自他身上?传来的热度,欲言又止。
只是唇齿相依之前,心中那点别扭挥之不去,她还是问?道:“若我不曾觉察,你会主动告知我此事吗?”
崔循稍一沉默,答道:“自然。”
话音刚落,低头吻上?萧窈的唇舌,想要以亲密无间的举止,揭过依稀存在的隔阂。
萧窈有些佩服自己。
美色当前,被亲得七荤八素,却还是勉强寻出些理智。她攥着崔循的衣袖,争辩道:“你撒谎。”
如果未曾觉出不对,问?到他这里,崔循并不会告知实情?。她只会被蒙在鼓里,稀里糊涂的也?就?过去了?。
归根结底,崔循既不爱他出身的士族,也?不会无缘无故偏袒皇室,亦或是寒门。
崔循喜爱她,是不假。
却并不会爱屋及乌。
怀中拢着的身躯温软至极,她的目光却恰恰相反。崔循指尖绕着缕长发,低声道:“什么都不必想,无忧无虑,不也?很好吗?”
他有足够的能?耐与?把?握,为萧窈撑起一片天地,风雨不侵。她不必为任何人、任何事烦忧,安心停驻,便再好不过了?。
“可我不是养在笼中的鸟雀。”萧窈反驳。
崔循顿了?顿,斟酌道:“你应知,长公主系孝惠皇后所出,自幼养在宫中悉心教导,身后又有裴氏作倚仗,最后却也?只是别居阳羡。”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萧窈愣了?愣,才褪去的红晕又涌上?脸颊,窘迫道:“我是不如姑母那般聪慧……”
“我并非此意。”崔循微微摇头,“只是想告诉你,时下男子困于出身,女子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