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窈软声道:“我困。”
崔循分明觉察她的意思,却?不肯放过。衣裙滑落,吻着她的唇,低声道:“做些?什么,便不困了。”
做些?……早在风荷宴那?夜便该做的事。
其实本该更贴心些?的。只是按捺太久的情、欲如潮水般倾泻,令他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向萧窈索求。
硬挺之物抵在腰间时,萧窈确实清醒了些?。
温泉别院的记忆复苏,她想起那?时所?见的狰狞,以及一只手仿佛都合不拢的分量,后知后觉生出些?逃避的心思。
会很疼的。
那?时崔循做得过了些?,指尖陷入,便令她感到?异样与不适,又、又怎么容得下那?样的东西?
但?下意识的挣扎适得其反。崔循掌着她的腰肢,哑声道:“别动。”
萧窈没敢再刺激他,身体却?有些?僵硬,透着紧张。
崔循定了定神,心中也明白不能?操之过急,若做不好?足够的准备,必然会伤到?萧窈。便稍稍起身,修长的手抚过身体,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端详着她的反应。
萧窈只觉自己在他掌中又成了一团棉花,呜咽了声:“太亮了……”
房中四下燃着红烛,于崔循而言恰到?好?处,令他能?将萧窈所?有的变化看得清清楚楚,故而初时并不肯如她所?愿,放下床帐。
直至又催了几回,这才照办。
萧窈却?已经无暇顾及,只伏在枕上,细细地喘气。
崔循并未给她太久歇息的时间,便又“故技重施”,只是这回却?怎么都不肯给她痛快,反而有意吊着她,不上不下的。
恍惚间,倒像是回到?风荷宴那?夜,中药之时。
萧窈并没觉察到?自己声音中已带着几分难耐,只觉难受,便攥了崔循的手,眼巴巴地看他。
“想怎样?”崔循见她不答,倾身问,“还是什么都不想要?”
萧窈说不出口?,从枕上仰起头,亲吻他的唇角。
她像是被诱饵蛊惑的鱼,为了那?点甜头,一时便顾不得许多,咬了钩,同意他所?说的“试试”。
哪怕已经做足准备,可到?动真格时,却?还是疼得厉害。
她便反悔,喃喃道:“不试了,什么都不要……”
但?此时再说这个已经晚了。
崔循最多也不过是勉强停下来,或是亲吻,或是以手抚慰,待她稍稍放松些?,便又得寸进尺。
许是过了许久,又兴许并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