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殿,就见着?了等待着?她的父亲与姑母。
她与崔循并肩行了礼,立时上前?道:“我?就知道,姑母会等我?回来的。”
萧斐看了眼?长身玉立的崔循,执着?她的手,笑道:“这?是自然。”
又问?:“这?几日过得可还好?一应饮食起居,可有不习惯之处?”
“一切都好。”萧窈如实道。
就这?几日的体?会,的确挑不出?什么错处。
崔氏的厨子很好,几乎每道菜做得都很合她的胃口;家中的仆役们恭恭敬敬,并不敢有丝毫怠慢之处;陆氏这?个婆母也称得上和蔼可亲,请安问?候,并不为难。
就连昨日见崔翁,都算得上相安无事。
依旧是在那?清幽雅致的别院,依旧是那?片湖边。早前?崔翁面上一片和气,实则绵里藏针刺她,好叫她知难而退不要再“纠缠”崔循。
这?回,他老人家一副看破红尘的架势。
盯着?她与崔循看了片刻,叹了口气,朴实无华道:“好好过日子。”
只是在行将告辞时,又忽而向崔循道:“我?这?几年闲来无事。早些生个孩子,我?也能帮着?教?导一二?。”
崔循未曾多言,只应承道:“好。”
萧窈却是当场听愣了,直至走出?别院,才终于回过神。正?欲说些什么,崔循却先一步开口道:“孩子还是应当你我?教?导。”
萧窈愈发无措。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为什么要一本正?经地探讨?她实在难以理解祖孙二?人的想?法。
崔循将她的疑惑理解成旁的意思,解释道:“太沉静的性情算不得好。若是女郎,还是应当如你一般,自在些才好。”
萧窈无言以对。
“在想?什么?”萧斐看出?萧窈走神,轻轻捏了捏指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
萧窈倏然回过神,咬着?唇,笑而不语。
“怎么还跟姑母在这?里装傻?”萧斐抬手,葱白的手指在她额上轻戳了下。见她面露窘色,这?才又笑道,“罢了,罢了,且饶你一回。”
姑侄两人之间说着?些体?己玩笑话,往朝晖殿去。
重光帝与崔循这?边便显得格外生疏。
虽说名义上是岳丈、女婿,但皆不是那?种说起话来口若悬河的人。
重光帝道:“窈窈自小任性惯了,人情世故上兴许算不得成熟圆滑,若是有何不妥之处,琢玉你多担待些。”
崔循应下,又道:“她很好。圣上不必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