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些汇报材料来看人体实验是成功的，药物在临床阶段确实控制了苏杳的病情，但之后，汇报终止了近一年。
这期间没人知道苏杳做了什么。
两人再联系时，她已经住院，需要靠电击治疗才能减缓躯体化反应，获得短暂的放松。
项目继续，药物也根据苏杳的病做了调整，继续人体实验。
这回持续周期更长，但她没有继续上交观察报告。
方妤看下来依旧毫无头绪。
似乎没有哪份文件能够证明是傅佑程害死了苏杳，只能看出他们是合作关系。
方妤靠在飘窗上，目光看向蓝天白云：“难道真的是因为实验出问题？”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又被否决。
不可能。
方妤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她想抓住但又觉得十分模糊。
她按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系，想了很久。
忽然眼底闪过精光，困扰她这么多年的问题在此刻有了答案。
如果真的是因为实验出问题灭口，以傅家人的谨慎性格肯定会斩草除根不留下任何隐患，这些文件该被销毁才对。
傅佑川说这些东西一直放在傅佑程的书房里，他离开后又被搬到密室中放着，只要动点心思，想看就能看见，不算秘密。
还有另一种，傅佑程为了利益将人杀死。
不过这个猜想就更是无稽之谈。
他真想靠这个科研项目走向人生巅峰早就走了。
方妤眯了眯眼睛：“还是要从德林下手。”
说干就干，她换衣服出门。
……
傅佑川家中。
他正在陪宗宗拼乐高。
因为思绪不集中，接连拼错好几块。
宗宗皱眉夺走他手里的那块：“小叔，你根本不是来帮我的，是来搞破坏的，你还是去那边休息吧！”
“你自己玩吧。”傅佑川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完往沙发后靠。
他闭上眼刚准备眯一会儿。
沈之洲急匆匆进来：“爷，有人入侵了公司的核心系统！”
他在楼下停好车就一路跑过来，此刻满头大汗，但想到要说的事情，又顾不上自己乱七八糟的外貌情况。
他道：“这两天我一直觉得主机有点异样，但对方手段太高超了我根本没发现，要不是今天刷权限调资料，我想再加强一下防火墙发现了问题，估计东西都被掏空了。”
沈之洲明面上是总裁助理，但他实际上更像是傅佑川的私人管家，什么都要负责，随时都要换角色。
例如他今天想当个程序员。
结果才打开电脑后台就发现家差点被偷了，他必须立马告诉上司。
沈之洲继续道：“对方的技术很高明，我不敢轻易追踪，怕打草惊蛇更难找，只能让老大您看看。”
刚进入内部核心系统，程序的界面就跳出个吗喽转圈的表情。
这是故意挑衅。
傅佑川也来了斗志。
他先解决这个表情包，随后修补被攻击的漏洞，最后才反向溯源。
Ip跳出来的瞬间他自己愣住。
“方小姐家？！”沈之洲沉不住气先惊呼出声。
这这这……怎么回事？
傅佑川冷笑：“乳臭未干的小孩。”
“？”在说谁呢？沈之洲依旧一头雾水。
傅佑川将查到的IP地址保存。
那就来日方长。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都同步了林听北的手机里。
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