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药很好配置，苗湘却摇头。
司胥的表情透出无趣，不爽的啧了声，目光又落在方妤身上，忽然开口：“告诉你件事，你母亲的日记本，是林听北卖给我的。”
这话让原本准备装晕的方妤猛然间瞪大双眼，厉声质问：“你说什么？！”
不可能！
林听北不会做这种事！
不等回答，她便飞快摇头道：“你少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司胥居高临下的看她：“需要我给你看交易记录吗？”
“不可能。”方妤依旧在重复这两个字。
司胥将两人接触的全程复述一遍。
他重点强调，本子是林听北从德林药业的大楼里偷出来的，转手就发到了暗网，从中大赚了一笔。
方妤还是不相信，但她心里清楚，对方说的都是真的。
可听北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面露痛苦。
司胥被她的表情取悦，半蹲下来与她的视线持平：“所以，你觉得什么是真的呢？人与人之间又有多少真情？不过是逢场作戏。”
“不是这样！”方妤再度反驳，却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司胥：“我其实很欣赏你，可惜你太优柔寡断，你这样的人注定成不了大事。”
他用手背轻拍了两下方妤的脸颊，起身，慢悠悠道：“所有人都会背叛你的，你的付出永远没有好下场。”
这话如同心魔般扎进方妤的心中。
她整个下午都浑浑噩噩。
苗湘的眼中再度露出复杂的表情，却没有开口安慰。
因为她很认可司胥的话。
永远不要全身心的相信别人，这个世界上真情太少，多的是背叛。
方妤状态不好，下午只记录了数据，并没有继续推进实验。
对此，苗湘也没用催促，甚至在放下晚饭后就提前离开了研发室，她能做的最大限度的事情就是给对方空间。
方妤坐在工位上表情麻木的吃饭，她的手边是一台正在运作的高精尖仪器。
监控并没有拍摄到她的另一只手正藏在桌下动作。
这顿饭吃得无比漫长，却没让任何人起疑。
伤心是真的，但方妤并不会被情绪困住，无论如何，都要先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和林听北的账，见面再算。
卸下最后一块芯片，她托着沉重的脚步回房间。
厕所里。
她摸索着抠下某块瓷砖，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半成品的通讯器。
将关键的芯片装上，又调试了几个地方，电路板滴了一声。
声音微乎其微，但方妤听见了。
她的眼底闪过一瞬激动。
成了！
将针倒过来，轻轻按压芯片的某处，蓝绿色的芯片闪烁光点。
这代表连上了网络。
可以拨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