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佑川紧随其后出来。
休息室的戴书雅原本淡淡的表情因为嘴角上扬的弧度而甜美起来，她起身笑着挥手，像是在和傅佑川打招呼，又像是在替傅佑川送客。
方妤的视线中透着漠然，并没有因为对方那一闪而过的神色受影响，更不会因为她忽然的热情主动打招呼。
本就是不相熟的人。
她收回目光，往前走。
拐角处，沈之州正在气急败坏的骂人。
准确的说是用浮夸的动作和表情演绎气急败坏，且压低声音的骂人。
总裁办人来人往，时不时还有客户经过，他就算是再激动也不能像傅佑川一样，扯着嗓子就开骂。
细碎的嘀咕声传入方妤的耳朵。
“不是跟你说了，别把人放上来吗？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你知道刚才的场面有多尴尬多怪异吗？！”
“我都怕方小姐又被气走了，好不容易才哄好的姑奶奶……”
“这个戴小姐也是，那块地的事情早说清楚了，非要三天两头过来刷存在感，还不如别回国，再折腾两天，白月光滤镜都快碎光了。”
沈之州叉着腰骂完，被骂的熙熙才颤巍巍出声：“我不是调监控去了吗？是莹莹替我值的班，我忘记跟她说了……”
熙熙想起来发消息过去时，人已经进电梯了。
她从另一部电梯上来也没赶上，眼睁睁看着戴书雅走进总裁办公室。
熙熙看到这幅景象，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工作还能保住吗？
她又不敢上前看里面到底什么情况，只能躲在这里偷瞄。
沈之州发现她就过来劈头盖脸一顿骂，但这件事确实是她的疏忽，全程都不敢还嘴，只能等对方骂完再辩解两句……
“算了算了，你自求多福吧。”沈之州最后心累的叹了口气。
熙熙皱着张小脸：“……你还不如骂我两句。”
两人对视，大眼瞪小眼，沉默了几秒。
“咳。”方妤觉得这么偷听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发出点动静。
沉默的二人瞬间抬头寻找声源。
方妤干笑：“我要下楼，电梯在前面，必须得从这里经过。”
不是真想偷听。
就算她真的是躲在旁边偷听，二人也不敢说什么。
沈之州搓了搓脸，又露出标志化的微笑：“方小姐这就走了，不多坐一会儿？”
“今天新送来些小点心还挺好吃的，要不我去拿点，方小姐你再坐坐，别急着走呀，傅总那边很快就结束了。”熙熙也跟着劝人留下来。
他们两个还不知道方妤和傅佑川已经谈妥了。
这会儿默契的认为，把人留下来，工作也就保住了。
于是，二人使尽浑身解数，像个小蜜蜂似的，围着方妤说个不停，就差跪地求她了。
方妤被逗笑。
她无奈道：“你们傅总要工作，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沈之州脱口而出：“傅总很快的！”
熙熙慢一步，但不甘示弱：“对对对，傅总很快的！很快就结束了！”
休息室里的傅佑川毫无征兆的打了两个喷嚏。
原本还优雅喝茶的戴书雅听到动静，立即站起来走向他，关切道：“佑川哥，你怎么了？感冒了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傅佑川客气又疏远的往后拉开距离。
这个举动让戴书雅的表情僵了僵，不过很快又调整过来。
她早就习惯了。
电梯拐角。 方妤抿唇含笑：“你们两个这话最好别让傅佑川听到，否则工作真的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