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早就知道？”
傅佑川向来冷峻自持的脸上现在可谓是精彩纷呈。
短暂的惊讶过后，他很快又恢复冷静。
是方妤的话，似乎也正常，她一直很机灵聪明，不会让自己吃亏。
傅佑川单手抵唇咳嗽了一声，又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不是也没告诉我戴书雅是你的僚机？”方妤轻挑眉尾似笑非笑的看他。
傅佑川：……
往事能不能不要再提了！
这和直接贴脸开大有什么区别？
傅佑川再度咳嗽一声：“是我判断失误给你添麻烦，这件事后续我会处理好的。”
“没事，靳北城作为我的代理律师，已经在与戴家交涉了。”专业的人办专业的事，效率高也省心，方妤不想再浪费傅佑川的时间。
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惜话说出口，听的人却曲解了意思。
傅佑川以为方妤还在生他的气，所以不想让他插手，脸上的表情瞬间又落寞下来。
他似乎离方妤越来越远了。
从表明看，这一切似乎是戴书雅造成的，但傅佑川心里清楚，是他自己的问题，将心爱的人推远了。
方妤的手机震动两下，有新消息。
她打开，是靳北城发来的。
开庭的时间已经定了。
戴家那边还在到处走关系想化解这件事，可惜处处碰壁，没人愿意帮忙。
他们还拿出不少钱试图封口，可惜乔月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被抄袭的那位同学家里的条件虽然比不上顶级豪门，但也是家里的独生女，千娇万宠着长大的，更不会要钱。
她只想要一个说法。
这次打官司，家里也十分支持，并给她找了业内专打版权官司打律师。
戴家所有的门路都走不通，眼下只能等待开庭的审判。
不过以方妤对这些人的了解他们肯定不会乖乖就范。
方妤回复消息后，扭头道：“聊完就回去吧。”
“没聊完。”傅佑川的余光扫到了聊天窗口上方显示的名字。
他一想到方妤不愿意跟他交谈急着回去见靳北城，或是回去与靳北城聊天，他心里的酸水根本止不住，已经冒到嗓子眼了，整个口腔都弥漫着一股酸涩的醋意。
闻言，方妤愣住：“还有什么？”
误会不都说清楚了吗？
傅佑川直言道：“阿妤，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奇怪。”
他憋了很久，本想等案子过后再找个合适的机会与方妤好好谈谈，但此刻他感受到威胁再也憋不住。
必须把话说清楚。
方妤再度愣住，但很快便收敛神色，淡笑道：“没有啊。”
“有。”傅佑川这个字掷地有声。
方妤默了默。
她其实也不想自欺欺人，可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喜欢不能抵万难，也许合适更重要，她与傅佑川的思维差异太大了。
她有时候也会庆幸还好他们之前的感情没有更进一步，否则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虽然现在的关系也让她决定遗憾难过，但至少不会闹得太难看，也不会因为继续相处下去产生更大的隔阂，以后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