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紧盯着如霜，眼神锐利得像要把她看穿。
他知道“血影”这个名字在沈秋口中出现的频率有多高，也知道沈秋对这个神秘组织的忌惮。
他更清楚，自己被扣上“叛国”的罪名，也和“血影”脱不了干系。
“我凭什么相信你？”沈墨语气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
如霜却像是早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脸上依旧挂着那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殿下，您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若真是来害您的，又何必多此一举，把白侍卫从苗疆带回来？”
沈墨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白逸风。
白逸风虽然浑身是伤，但精神状态还算不错，见到沈墨看过来，他立刻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却被沈墨一个眼神制止了。
“你怎么样？”
沈墨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属下无碍，谢殿下关心。”
白逸风低头答道，语气恭敬。
沈墨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如霜，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
“你想怎么合作？”
“很简单，我需要殿下与我互通有无，共享情报。”
如霜淡淡的开口。
“我知道殿下在查什么，也知道殿下手里掌握了一些关于‘血影’的线索，而我手中恰好也掌握了一些殿下想知道的东西。”
沈墨眯起眼睛，没有说话。
如霜说的没错，这段时间，他其实一直在暗中派人在调查“血影”，也的确怀疑“血影”跟苗疆和淮阳王有关。
可是他心里更清楚，如霜既然是沈秋派来的，那她所说的话就未必可信。
“殿下，机会难得，我希望您好好考虑。”
如霜见沈墨久久不语，以为他在犹豫，便又加了一把火。
“我知道殿下心中还有很多疑问，比如我为何会知道这么多，比如我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些问题，我都可以告诉你答案，但前提是，您得答应与我合作。”
沈墨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我可以答应和你合作……”
“可是丑话必须说在前头，我这个人，最讨厌被人欺骗。”
“如果让我发现你敢耍什么花招……”
“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
“殿下放心，我这人做事，向来讲究诚信，既然答应了与您合作，自然不会食言。”
如霜顿了顿，又继续道：“更何况，我们现在可是有着共同的敌人，不是吗？”
……
接下来的几天，如霜一直住在沈墨安排的客房里，她似乎真的很有诚意，将自己知道的事情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沈墨。
沈墨这才得知，原来如霜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沈秋派去苗疆做卧底，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暗中为沈秋收集情报。
“那你这次自爆身份，也是沈秋的意思？”
沈墨问道。
“是，也不是。”
如霜摇了摇头：“皇上派我来协助殿下只是其一，我真正的目的，却没有这么简单。”
“哦？”
沈墨挑了挑眉：“那你还有什么目的？”
如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殿下可知，‘血影’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沈墨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答案。
“‘血影’的目标，是传说中的‘龙脉’。”
如霜面色凝重的开口道：“据传说，‘龙脉’是天下一切龙气的根源，得到‘龙脉’，就能掌控天下气运，成就千秋霸业。”
“龙脉？”
沈墨下意识皱起眉头。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没错，就是‘龙脉’。”
如霜肯定地说道：“而且，我怀疑，‘血影’已经找到了‘龙脉’的线索。”
“什么？！”
沈墨心中一惊：“他们找到了‘龙脉’的线索？在哪儿？”
如霜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吐出两个字：“云州。”
“你说什么？‘龙脉’的在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