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乌不说话，狠狠一脚踹在太子的胸口上。
昌乌内力深厚，太子又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直接被他喘得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来。
“大……大胆！本宫就算不是太子，可也还是父皇的儿子！你凭什么……凭什么踹本宫？”
太子眼前一阵阵发黑，胸口也痛得像要炸开似的，让他情不自禁地躬起身子，狼狈不堪地躺倒在地。
“哼？皇子又怎么样？你今天要是不老实交代林小月去了哪儿，我就是当场砍了你的头，皇上也不敢说什么！”
昌乌双眼通红，抬起铁蹄，一脚又一脚地往他身上踹。
太子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哪里经得住这般凌虐，不过一会儿功夫，就被踹得满面青紫，口鼻不断往外渗着血。
“你这个鸠占鹊巢的野种，本宫凭什么要向你交代？你配吗？”
太子的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可眼里射出的冷光闪着坚毅和决绝。
太子的话显然刺激到了昌乌，他喘着粗气，就跟拎条狗似的，将太子从地上拎了起来。
沙包大的拳头眼看就要不管不顾地落在他的眼睛和鼻子上，躲在一边看得全身发抖的季嬷嬷根本就来不及思考，直接就冲了上去。
可真正冲到昌乌面前，季嬷嬷的腿肚子却不由自主地发起了抖。
她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昌乌面前，颤声哀求道：“求……求求您放过他吧！奴婢给您磕头，求您放过殿下吧！”
季嬷嬷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在心烦意乱的昌乌听来，就是一串让人心烦的噪音。
他连看都懒得多看季嬷嬷一眼，直接飞起一脚，将季嬷嬷踹到了阴暗的角落里。
“季嬷嬷！季嬷嬷！”
亲眼看着季嬷嬷的头狠狠砸在墙角，“呼啦啦”流出一大摊血来，太子就跟疯了似的，反手抱住昌乌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咬了下去。
“啊！”
太子这一口，正好咬在昌乌的虎口上，痛得他大叫一声，挥起一掌，重重拍在太子的后背上。
太子被拍得嘴角涌出一大口血来，可他硬是咬住昌乌的手不放，还下了死劲，使劲撕咬着他的皮肉。
“放开！我叫你放开！”
昌乌感觉自己的皮肉都被撕开了。
他气急败坏地用手肘接连不断地击打太子后背，太子再也忍不住，“哇”的又吐出一大口血后，被昌乌狠狠掼在地上。
看着自己手腕被咬开的皮肉，昌乌一下子从腰间抽出长剑，抿紧嘴角正要朝太子刺去，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干哑疲惫的声音。
“干什么？吵吵闹闹的，又在干什么？”
昌乌回头，就见凌帝坐在銮驾上，顶着眼底两团青黑，一脸愠怒地盯着他。
还没等昌乌做出反应，太子挣扎着抬起了头。
“父皇，父皇……”
看见凌帝，太子犹如孩童一般委屈起来。
他眼里闪着泪水，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朝凌帝爬了几步，声音凄惨地喊道：“父皇！他……他要杀了儿臣，他要杀了儿臣！”
看见血糊糊的一个人喊自己父皇，凌帝愣了一下，随即不太确定地皱眉问道：“你是……明晟？”
一听凌帝叫出他的名字，太子犹如找到靠山一般，直接呜咽出声。
“父皇，是儿臣，父皇要为儿臣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