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菀皱了眉，忍不住又咳了两声。
陈稚颜把她扶起来，倒了杯温水给她，又继续说道：“她经常在的那条巷子里装了针孔摄像头，另一边的巷子也有，事实上，工作室附近的马路和巷子，都在我的监视范围之内。”
付菀眉皱的更紧，捧着水杯不解的看着陈稚颜。
这一刻的陈稚颜给她的感觉太不真实。
不像是她平时看到的那样，也不像是霍景致讲过的那样。
而是冷静的、陌生的。
陈稚颜似乎早料到她的反应，并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淡淡一笑：“你不用这么惊讶，我想景致应该和你讲过我们过去的事，如果你是我，在经历过那些事之后，也会变得谨慎，其实我们挺像的。”
“咳咳，是吗？”付菀抿唇浅笑，喝了口水，再抬眸时眼神乖顺无辜，“陈医生这么说，我有点不敢当。”
“除了心理学，我对微表情也很感兴趣。”陈稚颜凝视着付菀苍白的面容，声线平缓，“我可以叫你菀菀吗？我知道你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也听到了你对林念说的那些话。”
付菀垂眸，眉心微蹙。
陈稚颜笑笑，继续道：“其实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预感，你会是能帮我报仇的那个人。”
“陈医生，你太看得起我了。”付菀淡然一笑，把水杯放在床边的和柜子上。
她敛去了唯唯诺诺的乖巧模样，添了几分平静从容。
陈稚颜能看穿她假装顺从的面具，却看不透她的内心。
两人对视许久，陈稚颜先笑出来，耸了耸肩：“许听澜是个麻烦人物，对付他不是简单的事，你可以考虑要不要跟我合作，我觉得有利无害，而且，我不会和景致多说一个字。”
“你有计划了？”付菀眉心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