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可遏的咆哮声从电话那头传来，让聂青屿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还是第一次，沈听宛用这样的语气质问自己。
“聂青屿，你到底想要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为什么……”聂青屿蠕动唇瓣，笑得苦涩，“我也想问为什么……明明小时候你那么喜欢我的。明明兰姨每次带你回檀宫时，你总爱跟在我身后，一声又一声‘二哥哥’这么叫我的。”
“你总是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我的身后，每次我母亲惩罚我时，你会带着你最喜欢的软糖来哄我开心的。”
“可你为什么就不要我了？”
听着聂青屿说着这些她完全不记得甚至怀疑可能压根就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她直接崩溃了！
“是你杀了我养母，对不对！是你绑走了沈凝，对不对！”
听着沈听宛的质问，聂青屿的眉梢不由得挑了一下。
蓦得，想起了她跟谢谨殊在民政局门口幸福依偎的画面。
空洞的左眼莫名的疼了起来。
“你跟他，结婚了？”冷到麻木的声音从口中念出的那一刻，聂青屿忽然觉得自己努力的一切原来都是徒劳的。
他拼了命的想证明自己，想告诉秦溯，想告诉所有人，他是有能力掌控一切，主宰一切的！
他想向沈听宛证明，他才是那个会护着她一辈子的人。
但事实上，她好像从来都不需要自己的庇佑。
她甚至厌恶自己、憎恨自己。
“你真的跟谢谨殊在一起了？”没有听到沈听宛亲口承认，他始终还是抱有那么一丝丝的期许。
电话那头的沉默让彻底让他的心千疮百孔。
就在他以为沈听宛不会回答时，却传来了她凉薄的声音。
“是，我是跟他结婚了。所以，你就想毁了我的一切！毁了我来之不易的幸福，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