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曼音，又是谁！谢行舟，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歇斯底里的怒吼充斥着整个房间，连带着站在门外的沈听宛都听得请清清楚楚。
可不管谢流铮怎么逼问，谢行舟压根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张沧桑的脸上，满是愧疚，甚至还流下了一行眼泪。
看着谢行舟哭，谢流铮笑声愈发轻狂，“呵呵，你居然也会哭啊。简直就是鳄鱼的眼泪！谢行舟，当年我妈妈是因为杜曼音那个女人才去自杀的吧。可我居然还以为是谢谨殊的妈妈做的。”
想起小时候，曼雪伯母是那么疼爱自己的，想起妈妈跟伯母的关系一直都那么好，跟亲姐妹一样。
她怎么会去破坏母亲跟父亲的婚姻呢。
但这一切，他知道得太晚了！
“所以，你是为了那个女人，害死了自己的妻子，甚至还要诬陷自己的儿子成了杀人犯！”谢流铮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拳接着一拳砸在了谢行舟的脸上。
“谢行舟，你毁了我一辈子！你毁了我的一切！”
他不知道打了多少拳，直到满手是血。
站在门外的沈听宛意识到不对劲后，赶紧冲了进来，一把抱住了谢流铮。
“别打了！再打下去他会死的！”
“死了好！他就该去死，不是吗？”此刻的谢流铮哭得像个孩子，更是扑到了沈听宛的怀中，“姐姐，你都听到了吧。他没有否认，他承认了！”
一旁的谢行舟满脸是血，就这么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他们。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从他的嗓子眼挤出了三个字。
苍白又无力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