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再三。
林建业干脆将电话打给了虞氏集团与自己交接项目的经理。
几分钟后。
林建业脸色惨白地再次追问出声：“王经理，您确定，这道命令，是虞总亲自下达的吗......”
电话那头的王经理，有些不高兴了：“林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有必要跟您开这种玩笑？”
想到什么。
王经理紧接着提醒：“对了，林总，我记得，前不久，您似乎还极力推荐苏氏集团与虞氏合作？说句不该说的，这话，以后您别再跟我提了，否则，我的饭碗，恐怕也保不住了。”
林建业已经全身都僵硬了。
电话那头，王经理还在说着什么，林建业却什么都听不见了。
此时此刻。
林建业只觉得脑子里有一股血，迅速冲了上来，冲得他头晕眼花，几乎昏厥在地。
至于电话什么时候挂断的，他都没注意。
他呆呆盯着放在自己办公桌上的那份合同附件。
他可是前不久，才跟苏氏集团签订了一九分成的合同。
而且。
担心苏氏集团毁约，他还特意要求苏氏添加了一个条例。
合作期间，任何一方想要违约，必须要支付天价违约金！
一想到现在虞氏集团要全面封杀苏氏。
他的心就控制不住地在滴血了。
现在怎么办......
难道，他刚签完合约，就要支付这笔天价违约金么......
林建业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了。
想起前不久，苏启山给他打电话时高高在上的语气。
一股无名怒火，迅速冲上心头。
林建业脸色阴沉着，握紧座椅扶手：“苏！启！山！你敢阴我！”
与此同时。
苏氏集团。
已经回到公司的苏启山，还不知道虞氏集团的封杀令。
刚刚挂断助理的电话，苏启山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晴朗，忍不住摇头晃脑地哼起了昆曲。
电话里，助理可是特意跟他提及，林建业不仅恭恭敬敬签好了合约。
甚至。
还恭恭敬敬将他的助理，亲自送出了公司！
这种待遇，放眼整个魔都，恐怕也没几个人，能让林建业如此了。
就一个字。
爽！
苏启山哼着小曲，眼珠一眼，摸出手机，再次给苏望拨了电话。
只是可惜。
苏望直接将他的电话拉黑了。
因此，苏启山的电话，并没能拨进去。
他也不恼，笑呵呵望着自己的手机，自言自语：“望儿啊望儿，你早点说你有这个本事，为父还能将你一个人丢在国外吗？”
说话间。
苏启山干脆拿起自己办公室的公用电话，再次给苏望拨了电话。
既然他的女儿跟虞氏集团总裁认识。
那就间接等于他跟虞氏集团总裁认识。
这个关系，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这次。
电话果然接通了。
苏启山眉眼带笑，语气也温和了许多，听上去，倒真有几分像是疼爱女儿的慈父：“望儿，你看你这孩子，回来国内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给爸打个电话，你不知道，爸会担心你吗？”
电话另一头，苏望沉默了很久，才闷闷出声：“苏启山，既然你已经有新的家庭了，以后，我们就不要联系了，以后，我也不是苏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