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快炸了,腰快断了。
宴未晞睁开眼只有这一个想法。
她睡眼惺忪的坐起身,丝被顺着牛奶雪肌缓缓滑落,冷飕飕的空气扑来,她才发现自已衣不蔽体。
或者说,根本没穿。
宴未晞不在意的拿起一旁的睡袍笼在身上。
她喝断片之后的坏习惯特别多,脱衣服也不算什么,所以也没往其他的方向想。
穿上拖鞋站起身,腿却不自觉地开始打着哆嗦。
她狐疑的看着凌乱的床铺,要不是在自已家,她都要怀疑有人趁她喝醉对她做坏事了。
进浴室洗漱,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已吓了一跳。
不仅眼睛红红的,嘴巴也肿着。
以往喝多了也没这么严重啊。
宴未晞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已昨天到底喝了多少。
但是除了第一杯,之后的她都想不起来了。
不做无谓的挣扎,她准备下楼吃饭。
客厅里,除了宴家父母,还有一个人在。
可当她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人时,先是惊讶,然后就是生气。
“你怎么在我家?”
她双手抱在胸前,没好气的问。
白露见自已的女儿一大早就发脾气,轻声训斥道,“晞晞,你怎么这么跟阿肆说话呢?”
“阿姨,没关系,晞晞大概是有起床气。”
“你才有起床气呢,懒得理你。”
宴未晞转身就要上楼。
这时,一直坐在一旁的宴智渊开口了,“先别走,过来聊聊。”
“聊什么?”
“当然是聊你们的婚事了。”
“我和谁的婚事?”
宴未晞爱答不理的说。
“你看你这孩子怎么不好好说话呢,当然是你和阿肆的婚事啊。”
宴未晞抬头看向沈肆,发现对方的眼神一直没从自已身上离开过。
她一阵不自在,还是走下了楼。
既然父母已经说到了婚事,沈肆又不可能跟她结婚,索性就趁着这个机会跟父母摊牌好了。
她这么想着,走到了沈肆身边坐下。
见她还算配合,宴家父母这才放心,又恢复了一脸笑意的模样。
“我们和阿肆商量过了,婚礼就在今年办完,这样你们以后也就不用顾忌了,有了就生下来。”
白露笑盈盈的说道。
“等等!婚礼今年办完?”她惊讶的瞪大眼睛,转头看向沈肆,“你同意了?”
沈肆勾起薄唇,斯文一笑,“我听叔叔阿姨的安排。”
“不是,你不是不办婚礼的吗?”
“谁说的?”
“你,就是你,你以前说过的。”
沈肆身子向后仰,微笑道,“你也说是以前,但是现在我们都已经在一起了,一个盛大的婚礼自然还是要给你的。”
“我们哪有在一起。”
她小声地说。
而且明明你昨天还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沈肆将她垂着头一脸懊恼的可爱表情尽收眼底,不自觉地笑了笑。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昨天在医院的那个是我合作伙伴的妻子,人家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宴未晞惊讶的看着他,原来竟然是自已误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