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城内,随着朝阳升起。</p>
街道上已有不少小贩早早地开始忙碌起来,路边的店铺也都陆续开张。</p>
隐约能听到商贩们全在谈论昨天夜里城中的骚动。</p>
陈拙带着夏花和柴木郎,从钱帮要了一架马车,由老樵夫驾车,一路向东出了城。</p>
夏花不时的指着方向,直到三人来到昨夜的那片树林。</p>
走到这里,夏花便迷失了方向。</p>
毕竟昨天夜里太过昏暗,她根本顾不得辨别,只是埋头狂奔。</p>
柴木郎下了车。</p>
在地面上仔细观察了一番。</p>
随后牵着马,朝着树林深处走去。</p>
陈拙一直待在车厢里并未露面,他脸上还戴着青铜鬼面。</p>
柴木郎走走停停,用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他便找到了地窖木门。</p>
“大人,找到了。”</p>
柴木郎在外面招呼道。</p>
夏花探出脑袋一看,当她看清那扇木门,立刻认出这里正是她昨晚逃出来的地方!</p>
虽然现在门板上铺了很多杂草枯叶,但她绝对不会认错!</p>
夏花迫不及待的钻出车厢。</p>
柴木郎已经先她一步,一斧子劈开了门锁。</p>
他将上面的树叶往两边扫了扫,打开了木门。</p>
一股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p>
夏花第一时间冲了进去。</p>
陈拙和柴木郎都没有阻拦,他们都已经察觉到了,这间地窖中没有一点动静。</p>
看来正如柴木郎之前所说,那伙人已经离开了此地。</p>
陈拙也下了地窖。</p>
阴暗的地窖中烛火早已熄灭,只有透过门照射进来一点光亮。</p>
此刻牢笼的木门大敞。</p>
仅有的桌椅也倒在了地上。</p>
陈拙扫了一圈,确认这里没有什么价值之后看向夏花。</p>
夏花见到空荡荡地窖,一脸的失落。</p>
虽然她觉得,那牛大胆就是个憨憨,可一想到之前他抵住门让自己逃跑的样子,夏花便有些难受。</p>
她蔫蔫的低着头。</p>
也不说话。</p>
而柴木郎眯着老眼,在一旁仔细的查验着,他东摸摸西看看,甚至去牢笼里躺了一下。</p>
陈拙现在可以肯定,这老樵夫确实有点东西。</p>
“怎么样?可有什么收获?”</p>
柴木郎伸出手,露出掌心里两截断了的茅草。</p>
看了一眼夏花。</p>
笑了笑:“那娃娃倒是有点子小聪明。”</p>
夏花不明所以。</p>
柴木郎冲陈拙拱了拱手道:“大人,我们走吧,他们跑不了的。”</p>
......</p>
“程神医,对不起,老四把事办砸了。”</p>
一间茅草小院中,包括老四在内的六名武者,正单膝跪地,低眉垂首。</p>
而在他们对面,一位穿着略微有些发黄的白衣老头,面色愁苦。</p>
他的身材佝偻,头发潦草,手中拿着一个蒲扇。</p>
正是柴木郎口中的程敬沅。</p>
而在一旁,牛大胆和那群孩子们被捆的结结实实,手脚紧缚,嘴里也被塞了布团。</p>
程敬沅幽幽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六人,又看了看那几个被绑着的孩子,叹了口气。</p>
“无妨。”</p>
“这些日子也多亏了你们兄弟,如果不是你们,念秋那孩子可能早就没了。”</p>
为首的老大听到程敬沅这般说,立刻激动起来。</p>
“程神医莫说此话!如果当初不是您!我们哥几个全都病死了!”</p>
“您对我们有活命之恩,我们无以为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