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迟玥心想祁彦霖果然不正常,哪有正常人会在酒店里长租房间当成是家的?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哈哈。”
迟玥干笑了两声,站在门口的地方不肯进去。
祁彦霖迈着长腿过来,把迟玥逼到墙角里缩着,垂眸看她,“你走不了了。”
他再没有多废话,倾身单手抱起迟玥,让她坐靠在他的小臂上,三两步走到床边扔下去。
迟玥一头摔进绵软的床铺里,并没有感觉到疼,但她此刻是真的害怕了。
小脸泛着白,指头蜷起捏着被单,抬眼看他,“为什么?”
祁彦霖此时像一个捕到猎物的猎人,居高临下地看她,“今天我打人的时候怕不怕?”
他那时看到了迟玥眼中的恐惧,或许还有厌恶?
也是,好像每次碰到他的时候,他总在打架。
天天打架的能是什么好人?
迟玥微微摇头,又马上点点头,“有点怕的,但我想肯定是他先招惹了你,不然你不会主动打人。”
祁彦霖疯是疯了点,但也是个有逻辑有条理的疯子,不会在路边逮住一个人就打。
祁彦霖唇角扯起一抹笑,但笑得有些许残忍。
“你今天穿的裙子太短了,弹琴的时候他说了些...不好听的话。”
迟玥一愣,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原因。
今晚穿的衬衫短裙坐下的时候裙边正好打在大腿中段的位置,但她提前穿了安全裤,又觉得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所以没想那么多。
“所以,是因为我?”迟玥后知后觉,睁着大眼睛看他。
她此刻坐在床上,裙子胡乱地堆着,露出光洁如玉的双腿,在洁白如雪的床单上竟不知道哪个更白一些。
祁彦霖的目光似有似无地略过她的腿,眼底发暗。
“今天那个游泳的喜欢你。”
迟玥,“啊?”
“温以舒也喜欢你。”
迟玥:“......”
祁彦霖沉着嗓子,“你选谁?”
“...我谁都不选。”
祁彦霖点点头,用极其平静的语气陈述,“那就是选我。”
“我更不会选你!我不喜欢你!”
迟玥说完以后又有点后悔,现在人为刀俎她为鱼肉,怎么还敢再激怒祁彦霖。
“这就是你的答案?”
从祁彦霖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丁点生气,但迟玥确定以及肯定,他生气了。
祁彦霖把刚才放在床头的那个纸袋子倒过来,东西哗啦啦都掉在床上。
迟玥的脸瞬间白了。
那袋子里装的是货真价实的锁链和手铐,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迟玥瞬间慌了,说话带上了细微的颤音,“祁彦霖,你原本布置了这间房子,并不是打算要对我这样的......对吧?”
“迟玥,我喜欢你喜欢得要疯掉了。”祁彦霖站在床边幽幽说道。
迟玥的脑子里“轰”地一声炸了。
祁彦霖是病娇吗?他不是疯子,而是变态啊!
他在迟玥的注视下,拿起了那条全黑的锁链,高大的阴影笼罩了迟玥的全身。
祁彦霖把锁链的其中一端扣在床头,拿着另一端向她走过来。
迟玥根本跑不过他,下床跑了几次都被抓回来重新摔在床上。
“吧嗒”一声,锁链在她的脚踝处落了锁,手铐更是轻而易举就限制了迟玥双手的活动。
她一边摇头一边往后缩,直到锁链被绷紧,已经毫无退路,“别这样......”
受了惊吓使迟玥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向眼眶,连同巨大的无助感一起涌上来。
哭得眼角和鼻尖都泛着红,祁彦霖好像也没有要心软的意思。
他坐上床边,轻轻抚摸她的长发,“怕我了吗?”
迟玥夹着鼻音和哭腔,“......我不知道。”
她到底该说怕还是该说不怕?天知道这个疯子到底听到什么答案才会放过她。
她现在愈发后悔那时候多管闲事,救了祁彦霖就是现代版的农夫与蛇。
祁彦霖听到这个答案后没说话,指尖游走于她的侧脸,一路向下,从腰侧滑到莹玉般的大腿。
主人的害怕让上面浮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迟玥用力把腿收回来,下唇微微颤抖,“祁彦霖,强扭的瓜不甜。”
祁彦霖看了她一眼,指尖停留在她短裙的边沿,似有似无地轻挑起来。
迟玥闭着眼睛不愿意再看,眼泪滴在床单上洇湿一小片,轻声喃喃,“我恨你......”
祁彦霖的指尖一顿,离开了她的身侧。
迟玥感觉到身边的床一轻,抬头看他。
祁彦霖的眼眸变得漆黑,丢下一句,“别再来招惹我。”就走了。
就这样?
就这么走掉了?
迟玥愣愣看着身上的手铐和锁链,“你能不能先给我解开!”
锁链的长短刚好让她拿不到床头的电话,迟玥越想越难过,哭了好久,哭累了又躺在床上睡着了。
最后是开门声把她吵醒的。
门口有房卡刷门的声音,迟玥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是祁彦霖反悔了吗?
她紧张地盯着门口的位置,直到看到了那一双眼熟的靴子。
“紫紫!我在这!”
“我草!玥玥你怎么这样了?!”
柯紫跑过来,看到被锁在床上的迟玥和旁边那一堆引人联想的东西,被吓了一大跳。
“祁彦霖,他他他,他把你???”柯紫说话都磕巴了。
“没有,他走了。”
柯紫不知道从哪里拿了钥匙帮迟玥解开手铐和锁链,“他娘的太不是个东西了,祁彦霖就是个疯子!”
“你怎么会来这里?”
“祁彦霖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在这里,一开始我还不信...钥匙和房卡就在门口放着,我真是来得太迟了。”
柯紫揉了揉迟玥留有红痕的胳膊,心疼得要命。
还好祁彦霖没有真的伤害到迟玥,不然她会悔恨一辈子。
迟玥抹去了眼角的泪,“他是个疯子,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