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p>
小丫头的声音让顾川回过神来，他放下笔，道：“少爷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算命先生说，小橘前半生把苦吃完了，后半生便要享尽荣华富贵。”</p>
“梦里的话，也能当真吗？”小橘已经红了眼，脸上却仍是甜甜的笑。</p>
“梦不能当真，少爷的话却能当真。”顾川摸了摸她的头，道：“你对少爷那般好，少爷也该对你好，梦里的算命先生说的对，小橘的后半生必定是享尽荣华富贵的。”</p>
嘀嗒！</p>
小丫头再也忍不住，晶莹泪水滴落而下。</p>
“少爷，奴婢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能一直陪着少爷便好。”</p>
顾川伸手为她擦去眼泪，又从袖口取出一颗饴糖来：“吃糖。”</p>
小橘接过饴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泪却流的更多，笑也更甜。</p>
且把苦作泪流尽，自有甘甜从心来。</p>
……</p>
正午吃过饭，顾川便在后院的银杏树下练剑。</p>
阿竹抱着剑靠在树干上，看着他舞剑的身影，今日倒是没站在屋顶了，许是日头太盛，站在屋顶太晒了吧。</p>
将这些天所学的剑招都练了几遍，自觉差不多了的顾川停了下来，收了剑走到桌旁端起茶水喝了一口。</p>
他转头看向阿竹，说道：“阿竹姑娘，以后练剑换个时间，吃过晚饭再练如何？”</p>
白天他要去书院上学，时间没有那么充裕，还想练剑就得换个时间了。</p>
“好。”阿竹点了点头，并未有意见。</p>
见她答应下来，顾川也面露笑容：“多谢阿竹姑娘。”</p>
阿竹未再言。</p>
他想了想，又接着问道：“阿竹姑娘，不知这基础的剑招还要练多久，才能学你那高深的剑法？”</p>
顾川觉得自己在剑道上天赋不错，虽然接触时间并不长，但这些基础剑招他都已经熟练的掌握了。</p>
再练下去，也不会有太多提升，他更好奇的是何时才能练那能一剑斩出剑气的强大剑法。</p>
听着他的话，阿竹盯着看了许久，方才开口道：“只教基础，更多的，不能外传。”</p>
不能外传么……顾川点了点头，倒是没有觉得奇怪，像那般强大的剑法，自是有师承的。</p>
“阿竹姑娘，我这里有一门剑法，不知你能不能帮忙看看？”他想了想，又说道。</p>
这回阿竹倒是没有犹豫，点头道：“好！”</p>
顾川持剑走到一旁，深吸了一口气，闭目回想片刻，而后缓缓睁开眼。</p>
抬剑，起势，第一式——蜻蜓点水！</p>
练剑这么长时间，他使出剑法来倒也中规中矩了，虽然略有生疏，却也看得过去。</p>
手中长剑在他手中婉转，时而如燕子掠过水面，时而如宿鸟投林，一式风扫梅花，最终于一刺收尾。</p>
一整套剑法展示完，顾川收剑站定，旋即扭头看向阿竹，问道：“阿竹姑娘，如何？”</p>
阿竹脸上没有表情，眸子里却有些失神，没有作回应。</p>
“阿竹姑娘？”</p>
待他再出声，阿竹总算是回过神来，道：“此剑，何名？”</p>
“太极剑法。”顾川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