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听说你从混沌那儿捡来一只小鸟？”连鸿羽带着好酒上门。
颜卿拿过酒瓶：“嗯。”
“嗯？就完了？”连鸿羽道，“给我看看呗。”
“不给。”颜卿喝了一口连鸿羽带来的酒。
连鸿羽脸色一变，夺走了颜卿手上的酒：“那把酒还给我！”
“他还小，还受伤了，不方便见客。”颜卿说。
“那你打算养他？”连鸿羽问。
颜卿沉默良久：“等他伤好了，就放他走。”
姻缘殿里千万年来，都只有他一个神，他已经习惯了。
“你舍得？”连鸿羽和颜卿也认识了好几百年了，他这样子可不像是愿意放走别人的样子。
“小鸟属于广阔的天地，不属于我这小小的姻缘殿。”颜卿眼里情绪不明。
连鸿羽腿一伸，往后一靠：“你觉得我信吗？”
颜卿瞥了他一眼，爱信不信。
忽的，颜卿感觉到自己寝殿设的结界有动静，直接站起来：“慢走不送。”
连鸿羽一愣，指着自己：“我？”
“嗯，没空招待你了。”颜卿点头。
连鸿羽点头：“好好好，我走。”
颜卿看着他离开后，回了寝殿。
一只小鸟试图用脑袋撞破面前的结界。
颜卿伸手一挥，结界散开，小鸟直冲冲地往自己怀里撞过来。
“唔，痛！”小鸟的声音听上去不大。
“撞结界不痛，撞我怀里痛？”颜卿顺着小鸟的毛。
小鸟抬头：“是你救了我？”
颜卿点点头。
小鸟振动翅膀，距离远了一些，看着颜卿。
“长得真好看。”小鸟满意点头。
颜卿轻笑一声：“多谢夸奖？”
小鸟傲娇地抬头：“不用谢！你把手伸出来。”
颜卿伸出手，小鸟落在他的手心，食指指尖一阵刺痛，下一秒两人……啊不对，一人一鸟就完成了契约。
“好啦，现在你是我的主人了，你得养着我！”小鸟趾高气昂地说。
颜卿看着有些七彩羽毛的小鸟：“为什么？”
“因为你救了我。”小鸟说。
“救了你，就得养你？”颜卿说。
“不一定，但你长的好看，我想赖着你。”小鸟理直气壮地说，“你不能抛弃我，我们之间已经有契约了。”
颜卿伸出手，点了点小鸟的脑袋：“好不讲道理的小鸟。”
“我不管，你就得养着我！”小鸟跳上了颜卿的头，蹲在他头上。
颜卿勾唇一笑：“行，养你。”
小鸟高兴地在颜卿脑袋上蹦哒。
颜卿伸手把他抓住，握在手里。
“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颜卿问。
小鸟歪了歪鸟头：“三百岁，名字……好像叫顾言宁。”
“好像？”颜卿问。
“记不太清了，脑子里只有这个名字。”小鸟晃晃脑袋，“小鸟脑袋小，记不得太多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