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仙阶法宝对一地仙来说可是极为珍贵的了，你们师徒二人倒是谦让了起来。”牛头法宝之灵在一旁从头看到尾，看的也是津津有味。
如寒鸦仙人与纪小山师徒这般可不多见。
修仙路上，欺师灭祖的例子并不罕见，至于杀弟子的事情就更多了。为了一件珍贵的宝物……那可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的。
“师父待我恩重，一件仙阶法宝自然算不上什么。”纪小山飒然一笑。
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本就是他所坚守的。
正如纪小山所说，寒鸦仙人待他恩重，自然心怀感恩之心。之前经历了仙府第一道试炼，踏上七情六欲桥，道心得到洗礼，愈发圆满，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然考虑的也愈发明了。
这还仅仅是一仙阶法宝，哪怕是一纯阳法宝，先天灵宝甚至更强大的法宝法宝，纪小山同样也会如此。
“嗯。你小子这品性倒是不错！我老牛没看错人啊。”牛头法宝之灵眼中满意之色更甚。
寒鸦仙人看向纪小山也是一怔。
“好了，师尊。得此弟子，自当高兴便是！”云瑾仙子笑着上前拍了拍寒鸦仙人的肩膀，开口道，“您与青萍小师弟不是来这茫茫北冥大海寻我吗？如今寻到了，自然也要返回学宫了。我可是有一两百年未回到学宫见见那些同门了。”
“更何况如今我可是一地仙，如今与五疯师叔也是一个层次的仙人。我倒是极为期待，在学宫内当着无数同门的面喊他五疯老哥时，他面上的神情一定极为精彩。”云瑾仙子说着，黛眉轻挑。
“这……”纪小山古怪的看了云瑾仙子一眼，心中暗暗好笑，“我这为师姐可真是……率性啊！”
……
“前辈，那就劳烦你将我等传送出去吧。”纪小山看着寒鸦仙人，看着归心似箭的云瑾仙子仙子，随即看向牛头法宝之灵。
“嗯。”牛头法宝之灵轻轻颔首，硕大的牛蹄在虚空中轻轻一点，空中瞬间便被撕开了一道门户，“去吧，这门户的后面便是北冥大海了。”
纪小山看着眼前被撕开的空间门户，目光明亮，那丝丝缕缕的空间波动……
他第二元神乃是一气乾坤珠修炼而成，天然对乾坤大道亲近，修炼袖里乾坤之后，对乾坤大道更是敏锐，牛头法宝之灵的这一手倒是让他有了丝丝触动。
“这法宝之灵前辈对空间大道的造诣倒是不浅。如它这般直接破开世界壁垒，极为轻易的将小世界撕开一道通向外界的门户，至少也要在空间之道走出极远的距离。”纪小山心中暗道。
“小家伙。”牛头法宝之灵看向纪小山摇头失笑，它带着纪小山去接受传承，如何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嗯？”牛头法宝之灵笑容顿了顿，尔后笑道，“你这小家伙倒是见不得好东西，一见好东西便眼馋。你过来，到我面前来！”
纪小山一怔，随即乖乖上前，便直接走到了牛头法宝之灵身旁。
忽然。
那牛头法宝之灵抬起硕大的牛蹄，随手直接点在纪小山眉心之处，还未等他反应过来……
轰！
一股浩瀚的无尽玄妙，随着那只牛蹄接触眉心的一瞬间，涌入纪小山识海之中。无数关于空间的运用，关于乾坤之道的感悟涌上心头……
片刻。
“嗯？”纪小山猛然一个激灵，瞬间抬头看向牛头法宝之灵。
却见那牛头法宝之灵罕见的露出了一丝郁闷，他极不耐烦，连忙摆手道，“快走！快走！近些年可别让我老牛见到你！”
纪小山恭敬向牛头法宝之灵行了一礼，“谢前辈赐下妙法。”
牛头法宝之灵见状面色稍霖，瞥了纪小山一眼，开口道，“走吧！”
……
“唔。出来了？”一黑发的灰袍老者一直留意着，心识在一刹那远远的感受到潮音仙岛遥远处一片海域中，虚空中泛起一丝丝波澜，随即睁开了眼。
“此番倒是让我一阵好等。活了亿万年岁月，短短两年时光本不算什么，几乎一个打盹的时间便过去了。可我昌木年少时便遇上这般机缘，哪怕过了无数岁月也难以忘怀，眼见着又了一丝丝可能，这两年的每一日的等待都仿佛在烈火中备受熬煎，可真难受啊。”那黑发灰袍老者在虚空中喃喃自语道，“如今，洒下的种子终于要开花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