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奇她最终会走向何处，他费心的照料着她，容忍她的小心思，用自己的权势让她成为另一个他。
他喜欢她，喜欢这朵由他亲手养护的花。
裴玉照忽然感觉到了明祯帝身上溢出来的扭曲快意，让她心中涌现出害怕。
“留下来用晚膳吧。”燕随仰起头，勾着唇角，上挑的眼尾弯成了好看的弧度，笑如新月。
裴玉照总是会被他的皮囊迷惑，她盯着那张朝着她笑的温软的脸，情不自禁伸出手抚上他的耳侧。
“嗯，好。”
燕随眼里的笑意扩大，拉住人坐到了一旁。
龙椅很大，坐上两个人都绰绰有余。
裴玉照却是吓了一跳，这可是龙椅，她如坐针毡，不知道该不该起身，紧张的将双手放在双膝之上，腿并拢，只占了一小块儿地方。
“高太平，传膳。”
今日距离明祯帝往日用膳的时间，早了两柱香，所以尚未准备好，高太平让人加紧去催。
明祯帝翻了翻桌案上的奏折，他的侧脸映着光，轮廓清晰俊冷。
裴玉照看着脚尖发呆，这些奏折应该不能随便看，虽然她不认识字，但也还是避嫌为好。
“你大哥是叫裴天祐吧，去年殿试的探花？”
明祯帝一会儿说这个，一会儿说那个，忽然又提到了裴天祐，让裴玉照有些不知所措。
“嗯。”
“信王府有位柔嘉县主，对于他很是中意，你父亲也有意与信王府结亲，朕想着为他们赐婚吧，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