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尘先做示范，她吐了一口口水下去，不偏不倚地落入摩肩擦肘的人群中那微妙的缝隙里，甚至没有沾到任何人的衣袖。</p>
老管震惊地看着楼下，又看看身边一脸得意的梦尘：</p>
“你怎么做到的？你练过？你故意耍我？”</p>
梦尘让他少废话，快点吐口水。</p>
老管尝试了一下，运气极好，居然也没有打到人，他立刻换上了坏笑，让梦尘继续，他不信对方的好运能持续下去.</p>
没想到梦尘又吐了一口完美的口水。</p>
这下老管心态有点崩了，他急赤白脸地吐了第二口，不偏不倚地打中了一个光头.</p>
光头一摸头顶，立刻抬头骂人，梦尘见状赶紧拉着老管进屋，两个人倒在床上笑作一团。</p>
“说好的，你输了就给我买花酒。”</p>
梦尘坐在管巍桦的身上，眼神暧昧地低头看着他。</p>
老管不服，他起身把梦尘翻压在下，说她不过是运气好而已.</p>
梦尘轻蔑地笑了一声，推开他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纸牌：</p>
“我赢你，凭的是实力，看好了！”</p>
只见梦尘拿起一张纸牌，用两个手指夹着抵在掌心，然后一甩手腕将其飞出，在老管震惊的目送下稳稳地停在沙发茶几上的茶杯上，将杯口盖得严严实实。</p>
梦尘见对方长大了嘴，又飞出一张纸牌，将刚刚停在杯口的纸牌击落，得意洋洋地抬起下巴。</p>
“我靠，真的假的？”，老管不信，他也拿起几张纸牌，扔到空中.</p>
只见梦尘眼疾手快，向空中的纸牌飞去数张，腕力竟将纸牌的尖角插入其中，仿佛精准制导一般将其纷纷击落。</p>
“你练了多久？”，老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知不知道这个叫什么？”</p>
梦尘表示飞牌确实练了点时间，主要是手腕力量和手指技巧需要练习，不过吐痰技术她似乎是与生俱来.</p>
“我视力一直很好的！”</p>
老管还不知道自己几个月前在花柳阁救下的女人就是梦尘，更不知道梦尘的眼睛竟然能在那种情况下还看清了高速移动的飞船里坐着的人的脸。</p>
管巍桦一把抓住了梦尘的手腕：“你这个天赋叫动态视力，我们做空军的必须要有超强的动态视力，军校入学都要测这个，治安警察也要考这项。”</p>
他的眼球止不住地发抖、震颤，全身汗毛直竖——</p>
眼前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在风俗店工作，如果她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好好地养大，如果她去了军校，如果她考了治安警察……</p>
如果她没有被拐卖，梦尘可能会是一名优秀的治安女警，可能会考入女子军校，说不定会成为一名女飞行员.</p>
也许两个人会在某次任务中相识相知然后相恋，而不是在花柳阁以现在的这种身份遇到彼此。</p>
“你怎么了？”，梦尘摸着老管的脖子，她注意到管巍桦的脸色很难看。</p>
“突然这么惨白惨白的，你不舒服？”</p>
老管摆摆手，只是让她叫来小厮，他会按之前说好的给梦尘买花酒。</p>
……</p>
少校怒气冲冲地走到基地门岗，刚刚他正睡得香，一个电话从门岗警卫那边打过来，说是有个自称是第四小队的士兵醉醺醺地从出租车上下来，大声乱喊。</p>
但是由于喝得太多，打不开手环，出示不了电子军官证，军装外套也不知道哪里去了。</p>
但门岗认出了他确实穿着军装的衬衫和裤子以及军靴，而且挺面熟，于是就打过来问问，让他到门岗领人。</p>
跟在少校身后的是老管的室友金利，以及几个看热闹的士兵。</p>
他们见少校一脸丢人地拽起躺在地上烂醉如泥的管巍桦，确认是他之后又骂了一句给他扔回地上，还要去替他给出租车司机付车费：</p>
“司机师傅不好意思，我想问下您是从哪里接到他的？”</p>
在得到花柳阁的答案后，少校强忍怒火付了车钱，等车一走远，转身一脚踢在老管的背上。</p>
“我是……飞天小女警……”，老管嘴里乱七八糟地说着话，“砰砰砰！一枪一个光头……”</p>
大家听着他的酒后语录爆笑如雷，金利一边憋笑一边扶着他往宿舍方向走。</p>
少校咬牙切齿地让大家把这家伙的醉态拍下来明天让他自己看看，并吩咐机械师等第二天老管醒了，告诉他自己来领罚，跑训练场一百圈，并且接下来一个月的飞行训练场夜间执勤都派给他。</p>
“我是……飞天小女警……”，老管还在叽里咕噜地重复着，“飞天小女警……”</p>
他毫不知情大家的嘲笑和少校的愤怒，“梦尘……”</p>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p>
“梦尘……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