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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宴被祖父盛怒之下打的趴在地上呕血,他艰难爬起身继续跪着,又被祖父砸来一封书信。

他打开那书信,赫然发现那是一份秘密誊抄的吏部准备在秋日调动官员的折子。

看到折子上密密麻麻的陈氏子弟名讳统统都在降职或发配边疆,或撤职之列,他顿时如遭雷击。

“混账!你要拿陈氏全族的命,与年氏谈儿女情长吗?你若如此自私,那我们就陪着你一起下地狱吧。”

“后日晚膳,我会在府邸宴请雍亲王!陈氏一族是否覆灭,只在你一念之间!”

陈家老太爷深谙自己的嫡长孙向来顾全大局,尤其涉及到陈氏全族的身家性命,他定不会如此任性。

二老留下后日在府邸里宴请雍亲王之后,只留陈文宴一人独自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思过。

这一夜,陈文宴只觉得摧心剖肝,一夜无眠。

他粒米未进跪在了陈家列祖列宗牌位前,直到第三日傍晚,陈文宴忽而朝着列祖列宗的牌位重重的磕头,无助嘶哑的呢喃着对不起。

.......

这几日陈文宴都在刑部当差,陈家二老也不在府邸里,年若薇做了好些菜,此时正拎着食盒,准备去刑部探望陈文宴。

此时看见仆从们正在来来回回的忙碌,她赶忙将孙妈妈唤来。

“妈妈,今日府中要宴客吗?你可知来的是什么客人?”

“回少夫人,老太爷方才说大公子即将归家,让我们张罗一桌丰盛些的席面。”

“大公子在何处?”年若薇有些纳闷,陈文宴回来都不曾回屋。

“回少夫人,奴婢也不知。”

年若薇应了一声,拎着食盒回到了屋内,陈文宴既然回府,她也就不必再去刑部看他了。

她回到屋内,竟然发现桌案上放着一套满女的旗装。

此时孙妈妈跟了进来,笑眼盈盈说道:“少夫人,老夫人让人裁剪了一身时下京城里最为风靡的旗装,她说过几日要去赴宴,您且试试看合不合适。”

听到要去赴宴,年若薇有些抗拒,但碍于情面,只能乖乖的脱下汉女装束,将做工精致的旗装换上。

许多年不曾穿过满人的旗装,她甚至连花盆底鞋都穿不稳了,此时在孙妈妈的搀扶下,依旧走不动道。

“孙妈妈,你去换元宝底鞋来,这花盆底鞋太难驾驭了。”

孙妈妈似乎早就准备,没过多久,就拿来一双粉蓝色的元宝底绣鞋。

年若薇这才勉强站稳了脚跟,孙妈妈又将她搀扶到了梳妆台前说,三两下就将她的汉女妇人发髻,换成了满人的小两把头。

年若薇看着镜中陌生的装束,忽而有些不安,她伸手就要解开衣衫盘扣,却被孙妈妈拦住。

“少夫人,老夫人特意交代了,说您换上装束之后必须要让她瞧一眼,免得不合身的话失礼于人前。”

无奈之下,年若薇只能在孙妈妈的搀扶下,往二老所居的东苑走去。

“孙妈妈,你可知老夫人要去哪个满人勋贵家赴宴?我先了解一番,免得闹出笑话,丢了陈家的脸面。”

年若薇小心翼翼的刺探孙妈妈的口风,倘若孙妈妈说出她认识的勋贵,她定要让陈文宴帮她脱身,否则后果定不堪设想。

“回少夫人,奴婢也不知。”孙妈妈只毕恭毕敬的说道。

年若薇哦了一句,心中愈发觉得不安,去往东苑之时,老祖母尚在沐浴,年若薇只能乖乖的在前厅里等候。

老祖母屋内的香薰今日用的有些香腻,年若薇只觉得那香气暖人,于是单手支着脑袋开始闭目养神。

她渐渐的愈发困顿起来,于是索性眯瞪着眼睛,趴在桌案上小憩片刻。

孙妈妈站在门口观察里头的动静,直到看见少夫人趴在桌上不动,她又试探性的唤了好几声,这才捂着鼻子将屋内的香薰泯灭。

她又着急又打开了门窗通气,待到屋内气息渐渐消散,这才低声提醒了一句:“大公子,成了。”

屋内一时之间,只剩下西洋座钟咚咚的走钟声,陈文宴面色煞白走到被迷晕的年氏面前,他痛苦咬紧牙关,绝望的眼泪无声滑落。

“对不起,夫人...”

年若薇将脸颊埋在桌案上,无助的死死咬着唇,从孙妈妈让她换上旗装,她就发现不对劲,于是愈发谨慎的面对孙妈妈的一举一动。

方才她嗅出那熏香是迷香,只能顺势假装被迷晕,此时听到陈文宴站在她身边,痛苦嘶哑的对她道歉,她瞬间明白了一切。

“没关系。”她忍不住哑着嗓子低低的唤了一句。

“夫人....”陈文宴此刻满眼愧疚,没想到年氏竟然没有中计。

“夫君,谢谢你曾经对我那么好,珍重。”

其实她本打算等陈文宴回来,就告诉他,她想与他好好过日子,携手白头到老,她想说等她的身子骨好些,她要给他生儿育女,为陈家开枝散叶。

可终是宿命不可违。

她有些不甘心,于是小心翼翼鼓足勇气,伸手抓住了陈文宴的袖子。

“可不可以让我逃?我不想回去,我会死..求你...”

“对不起...我不能...”

陈文宴含泪伸手,想要抽回自己的袖子,可她的手却死死攥紧了他的袖子,此刻她浑身都在用力,边无助哭着,边指节泛白的攥紧他的袖子。

“年氏,这辈子是我负了你,可我不能让陈氏全族冒险,下辈子我定当牛做马报答你。”

陈文宴伤心欲绝,伸手开始用力掰开她每一根纠缠的手指。

咔嚓咔嚓数道骨碎之声响起,他只觉得锥心刺骨的剧痛弥漫全身,但想到陈氏一族,他终是狠下心来,一节一节的掰碎了她的指节,他的心也跟着碎裂成齑粉。

孙妈妈站在一旁,遵照老太爷和老夫人的嘱咐,从袖子里悄悄取出一个小盒子,用火折子引燃了盒子里淡粉色的熏香,她将熏香放在角落,就悄然离开。

年若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忽而感觉到浑身莫名其妙的开始涌动情.潮,她顿时涨红了脸,偷眼看向陈文宴。

此时陈文宴眸中亦是欲色翻涌,呼吸急促。

“不好,有问题...”

可她话还没说完,猝不及防间被人从身后打晕。

......

年若薇被一阵难以启齿的汹涌情.潮裹挟,她呼吸急促的睁开了眼,第一眼就看见端坐在马车内,正伏案批阅奏折的那人。

看着他镇定从容,道貌岸然的样子,她愈发恼怒,此时被情.欲折磨的生不如死,她一咬牙,起身冲到那人面前,一把将他推倒,罢了,就当她去楚馆玩了只鸭子吧。

面对年氏突如其来的攻势,胤禛毫无招架之力,在她触碰到他那一瞬,他已然丢盔卸甲。

他顷刻间就猜测到陈家为献媚于他,又担心年氏宁死不从,对年氏下了欢好之药。

若是旁人,早在靠近他那一瞬,他已然将人斩杀,可眼前的女人是她,他对年氏素来没有任何抵抗力。

此时胤禛担心年氏误会他趁人之危,只克己复礼张开手臂,不敢触碰到她分毫,直到她蛮横的褪去他的衣衫,猛然坐在他身上,他彻底占有她之时,他浑身都在隐忍的颤抖。

最后被久违的欢愉侵袭,他终是控制不住相思之情,忍不住与她沉沦情爱之中。

坐在马车前的苏培盛没想到这场情事竟来的如此猝不及防,他吓得赶忙将马车赶到附近荒僻的暗巷里。

今日用的马车只是寻常马车,此时王爷正哑着嗓子一遍遍缱绻呢喃小年糕的闺名。

可直到三更天,只除了极乐之时,小年糕几声抑制不住的低吟,她不曾如从前那般,温柔呼唤王爷的名讳,反而时常发出愤恨的冷哼。

几场情事之后,年若薇浑身黏腻,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四爷烙印下的气息。

此时她累的甚至说不出话来,只无奈的任由他用了事帕子替他清理身子。

他如从前那般,用温柔缱绻的眼神注视着她,绵密的吻不断落在她的肩胛一路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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