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火曜日!
也就是星期二。
除了名册上家中有事者,则一律上班点卵!
而贾珩只是转了一圈便发现名册上的人数,与沙场上的兵卒有着很大的区别。
吃空饷的人数,竟然高达百分之30。
这还没算那些滥竽充数,老弱病残的兵卒,加起来这个空缺人数已经来到了百分之50。
也就是说。
这里有一半的人,是根本就不存在。
而这还只是十二位卫所的其中之一,可想而知,京卫指挥使早已经烂到了骨子里。
贾珩皱了皱眉头,“这里,谁是主事的!”
“我!”
一个长着肥胖,衣衫不整,就连跑着几步都气喘吁吁的人,擦了擦满头大汗,对贾珩堆满了笑意道:“不知,贾伯爵今日来到此处,是下官招待不周,还请贾伯爵,移尊驾,去下官的营帐详谈,下官备了几份薄酒,愿为贾伯爵,接风洗尘!”
面对这个胖子的好意,贾珩并不领情,“叫什么名字,身处何职?”
“瞧下官这个记性,见到大名鼎鼎的贾伯爵,都忘记通报了。”
“下官,名叫冯宗忠,目前担任指挥佥事,正四品!”
“哦!”
“只比我低一级啊。”
“不错!”贾珩画风一转,大吼道:“给我把他绑了!”
“好嘞!”伍才狞笑的走到了冯宗忠旁边,朝膝盖之处,猛踹了过去。
“噗通一声!”
早已被酒色掏空的冯宗忠,立即双膝一软,在众兵卒面前,跪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不仅把众兵卒吓了一大跳,就连冯宗忠都愣了一下,等了片刻,才察觉自已的处境,便眯着三角眼,语气不善道:“贾伯爵,我俩之间,可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贾珩嘴角扯出一道微笑道:“误会应该没有,但整死你的心是有的!”
冯宗忠没想到贾珩竟然如此直接。
心中大惊道。
难道是自已想要陷害贾珩的事情暴露了?
不应该啊。
杨阁老叫我,按兵不动,先讨好贾珩,以利诱致,在博得贾珩的信任之后,再跳出发难。
按道理,此事他与杨阁老商议,并无他人在场。
这个贾珩,不应该有所察觉才对啊。
可看着旁边凶狠恶煞,已经抽出刀刃对准他的伍才,此刻冯宗忠也知,这是已经撕破脸,索性也不装了大骂贾珩道:“荒唐!”
“贾珩,不要以为你在边陲立下军功。”
“就可胡作非为。”
“今日你羞辱我之事,我必要如实禀报圣上。”
“我乃堂堂指挥佥事,正四品官员,岂能被你侮辱!”
看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冯宗忠,贾珩并没有任何理会,而是转头吩咐莫日根道:“去看一下,他给我们准备的薄酒到底是何物!”
“诺!”
在冯宗忠惊恐眼神之中。
莫日根其身后跟了四个鼻青眼肿的兵卒,正费力抬着一个箱子。
莫日根抱拳道:“属下,搜查到很多银两!”
“共计,一万两!”
“哦?”
“一万两!”贾珩笑呵呵的拍了拍箱子道:“这位叫冯宗忠的大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一个指挥佥事,正四品武官每月的饷银,应该是五两吧!”
“这一万两银子,估计你应该攒了很长时间了吧!”
冯宗忠怎么也没有想到,贾珩会如此的不懂规矩,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贾珩竟然不按照规矩办事。
即便,你不愿意跟我同流合污。
可你这直接翻桌子。
把官场上的龌龌龊龊摆到明面上来,你让我如何解释。
冯宗忠死鸭子嘴硬道:“你这是诬陷!”
“我从来不知道,这钱是哪里来的,又是为何会出现在我的营房之中。”
“对!”
“肯定是你!”
“是你,假意陷害我!”
“啪!”
面对冯宗忠对贾珩的指责!
一旁的伍才可不管你是什么官职,敢骂自家主公,就是找死!
伍才似擀面杖的粗壮的手掌,毫不客气的直接扇了冯宗忠一个巴掌。
这一下!
直接把冯宗忠扇的口吐鲜血,牙齿也掉了几颗。
而这还没有完!
伍才,又是用刀背狠狠拍了一下冯宗忠,直接震的冯宗忠五脏六腑挪位。
看着有气进没气喘的冯宗忠。
伍才言语冰冷道:“小胖子,说话客气点!”
“你.......。”
冯宗忠气弱如丝的有一句没一句道:“你敢私自对朝廷命官用刑,我要告你。”
“嘿!”
“这个死胖子,嘴还挺硬。”
“我看你是找死!”
伍才对于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家伙,心底涌上一阵恼怒,便再度想给冯宗忠点颜色瞧瞧。
“还是我来吧!”
看到来人是自家主公。
刚还凶狠恶煞的伍才,瞬间老虎变成了猫,乖巧的站在一旁。
贾珩蹲下身子道:“我用一万两,去陷害你。”
“众所周知,我现在穷的就差卖身了。”
“你可知道,诬陷一个有爵位的官员是何罪吗?”
“算了。”
“知道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