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皖回神，看见眼前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一双眼睛透着关怀，一双懵懵懂懂闪着奇怪的紫光。
酆帝一身红衣，单手将穿着红肚兜小短裤的福珠珠抱在腰间，“想什么？叫了你很多声。”
“你……”姜皖刚想问他有没有觉得福珠珠的异样，抬眼间猝不及防地与福珠珠对视。
福珠珠圆脸扯出一抹笑，有些用力，口水流了出来，傻呆傻呆的。
应该是王姑姑她们教的，她以前偶然听到过，王姑姑一边换尿布一边念叨，“姜主是帝姬的母亲，最最亲近的人，您要多对她笑，多逗她开心。”
或者是，“帝姬对我们可以板着脸，可是对姜主不行。论身份您是子凭母贵，姜主才是您的依靠，要多笑眼神要柔。”
她并不在意王姑姑的念叨，更不会因为这点念叨换掉自己女儿喜欢用的人，她是一直以为福珠珠听不懂……
“怎么又出神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特意去召华笙。”酆帝摸了摸她的额头，仔细得感知温度。
在宫内，只要他想知道，没有什么事可以瞒过他。
“没……没事。”姜皖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了？”
酆帝睨了她一眼，没回答，反而朝外喊道，“王姑，带帝姬下去午歇。”
福珠珠适时地打了哈欠，看到这一幕，姜皖顿时手脚冰凉。
王姑姑就候在门边，来得很快，片刻就将福珠珠带离。
“嗯，怎么了？”酆帝半坐在扶手上，低声问道。
声音带着蛊惑。
姜皖细细打量了他一番，这是福珠珠的父亲，亲生父亲，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猜测？
察觉到她的眼神，酆帝不动声色地找了一个最好看的角度，一动不动认她看。
“我想和你说一些事。”姜皖道。
酆帝姿势不变，温柔道，“嗯，你说。”
姜皖补充了一句，“有关福珠珠的。”
酆帝眉峰蹙起，“她怎么了？”
居然不是有关自己的？！她对那个小人的关注度未免太多了！
姜皖一股脑地把刚刚的猜想说了出来。
睁着大眼，眼巴巴看着酆帝，希望他能懂自己的忧虑。
酆帝听完，失语了一阵，想了想，找到了一个好的说辞，“自来帝王大都与众不同。我幼年时好像也是这样，很早就计事知事，对周围的一切都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
姜皖歪头，“可你不是……”
他不是双人格吗？
酆帝打断她，“我和他共享小时候的记忆。”
“所以你想说福珠珠随你？”姜皖道。
酆帝强忍着恶心，淡淡点点头，“嗯。”
姜皖半信半疑，最终道，“还是等华老来看看。”
“随你。”酆帝觉得这事很正常，不正常的是福珠珠，不会伪装，找个时间和她聊一聊，别霸占老子女人的视野！
“人还没来，我也有件事，要与你商议，也是关于她的。”
姜皖抬头问，“什么？”
“选伴读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