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金发女人克制了好一会儿，才没有把匕首朝着脖子捅下去。
她找来绳子，把地上的莉亚捆了个结结实实，又从沙发上扯了抱枕撕开，捏开她的嘴塞的严严实实，提起莉亚的脚往外拖。
地上被拖出长长的一道血痕。
金发女人没有回头看，径直拖着她下了门口的楼梯，往前面走去。
水！
很多水！
水从鼻孔，嘴巴，耳朵，眼睛涌了进来。
莉亚咳嗽起来，不停的从嘴里吐水。
刚刚的空气又突然消失，脸又被人摁在水里，视线模糊不清，水里的声音沉闷扭曲，窒息和恐慌涌了上来，让人忍不住要大口呼吸，但一张嘴，水就无孔不入。
缺氧让脑袋昏昏沉沉，在她昏过去的前一秒，又被扯着头发提了起来。
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响起。
“醒了？你在哪里见到他的？”
声音冰冷，大有如果她不回答，就把她继续摁到水里的样子。
莉亚又咳嗽又呕吐，狼狈的要命，断断续续的惊慌开口:“我知道，我都告诉你。”
她其实是北方人，从没游过泳，被父母三令五申的告诫不许去河边，就连洗澡都不敢用花洒对着脸冲，确实是非常害怕水的，她的惊慌不似作伪。
但我他妈哪知道他在哪？
事到如此，只能硬编了。
“在那片树林里，我遇见了他，不告诉我他的名字，一见面就想杀我，知道我叫莉亚后才停了手。”
莉亚一边歇斯底里的咳嗽，一边绞尽脑汁的编瞎话。
后脑勺攥着头发根的时候依然没有放松，手腕和腿已经被牢牢绑了起来，挣也挣不开。
身上的武器倒是还有，但拿不出来也是白搭。
咳嗽声小了下去，身后的人一言不发，必须得说点什么了，不然可能会再次扔到河里。
对水的恐慌比砍自己一刀还难受:“那片树林有间屋子，之前我还没有做到州长的时候，联邦有个人名叫兰斯，知道我的特殊，派人来追杀我，那位置在华盛顿附近，他说他在等人，我趁机偷偷跑了。”
莉亚转头窥着金发女人的表情:“我知道只有这些，关于教皇，是在你家人那里套出来的话，crm，他们一直在找我。”
能看出来这女人很专注的在听，莉亚用手指轻轻的解着绳子，一脸可怜:“你也杀了我的家人，我想报仇不过分，但你要杀就杀，不要这么折磨我。”
话音还没落，就又被摁到水里了。
有前两次的铺垫，这一次莉亚尽可能的闭上眼睛，闭上嘴巴闭气，但窒息的恐慌感还是无孔不入。
她和条死鱼一样又扭又挣扎，不顾头皮上的刺痛，拼命的想要挣脱束缚。
在眩晕感来的前一刻，她又被提出了水面。
“bullshit! 他不会说任何关于教皇的事！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
莉亚狼狈的咳嗽起来，看着近在眼前的金发女人，眼睛亮的吓人:“这句确实是假话，他。”
声音非常低，金发女人忍不住向前凑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