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我的儿啊！”忽然有人惨叫起来，众人寻声望去才发现他怀里抱着的竟然是个已经开始腐烂的孩子。
他们从整齐干净的模样变得衣衫褴褛，所有的幻境在那一瞬间被彻底剔除。
回归到残忍到令人无法接受的现实。
“究竟是什么情况？是这两个外来人毁了我们的圣塔！”
有人指向石泰然和远处的桀骜，众人义愤填膺，只是可惜，他们身上已经没了什么力气。
脚步迟缓，每走一步，都感觉身体仿佛在接受凌迟，他们向圣塔供奉自己的信仰，也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供奉的燃料。
苍老的声音再次从心脏中传了出来：“哈哈哈哈。”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你知不知道我和他们之间是相辅相成的，只有我越强大他们才越有可能活得长久。”
“我受了伤，身体需要恢复，那么这些人就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来弥补我的伤口。”
他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子洋洋自得：“你以为你是在拯救他们，不不不，你太天真了，你不过是把他们往绝路上逼而已。”
他的语气带着一股子，不知该如何形容的畅快：“这群人失去了我的保护，很快就会和外面的魔尸样，成为失去理智的行尸。”
“我的确吸收了他们的生命力，却能够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至少可以让他们不必付出生命的代价。”
看着那群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行走在路上石泰然淡淡。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头看向那颗心脏：
“你该不会觉得自己特别伟大吧，你是一城之主，平日里也没少接受这些百姓的供奉，在关键的时刻，不但没有给他们提供保护，反而试图去吸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若是有愧疚感的话，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水习印彻底的卸去了所有的伪装：“接下来你该怎么办？在这里你是杀不死我的。”
“但你很快就需要杀死这些即将入魔的普通人了。”
石泰然将天宝放到桀骜的怀里，双手抱臂：“谁告诉你，我非得杀了他们的？我把他们救了不行吗？”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水习印的声音满是不可置信。
石泰然向后退了几步，彻底的退出了水习印这一摊烂肉所涵盖的范围。
他伸出手，手上出现一个绿色的玉瓶。
“你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
“你在这里充其量，不过是别人养的一头猪，而且是不知身份的猪，因为遇到的人太少，便显得狂妄自大。”
“谁说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能做他们的救世主？归根结底，你不过是个吸血虫罢了。”
说完他将玉瓶向空中轻轻一抛，十几滴玉髓从玉瓶之中倾洒出来。
石泰然用灵力将玉髓轻轻接住，紧接着又调动出赤焰离火，将粘稠的玉髓缓缓的化成玉水。
空气中氤氲着一股不知名的香味，沁人心脾，将所有陷入迷茫仇恨与愤怒之中的人唤醒。
与此同时，他们残存的理智也逐渐浮现，所有的记忆在此刻缓缓恢复。
“你究竟在做什么！”水习印的声音是遮掩不住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