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不慌不忙道：“截止到昨晚，均订已经超过十二万。”
均订超十二万？
这个数据几乎创造了华国网络连载书籍订阅天花板，哪怕繁星这帮高层也对这个数据非常震撼。
“这个数据与下面合作商宣传分享了吗？”
“说了，他们也承认这部小说在互联网端很火，不过电子订阅和实体书销售是完全不同赛道，再者灵异本身属于小众，这些也没有培养出固定读者市场，而且……”
说到这里，齐总编忽然停了下来。
“而且什么？”
性急如火的牛耿对他欲言又止非常不满。
“而且他们还说过去两年正是听您的建议，囤了大量仙侠，结果赔个底朝天，到现在仓库还压了一大堆库存，甩都甩不掉。。”
齐东强略带担心的看了眼牛耿，见他表情无异，才放下心来。
公开讲自己老板之前糗事，多少会有些不安。
仙侠一直是华国畅销文学市场最火爆题材，过去几年繁星在这个分类上面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
结果不但没有获得相应回报，反而像齐东强说的那样，结局惨淡，甚至还影响到合作商对于他们信心，导致今年订单锐减严重。
“呼！”
牛耿长舒一口气，不再说话，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齐东强见状试探性劝道：“牛总，您看咱们是不是先把《鬼吹灯》首批订单砍掉一半，五十万已经不少了。”
牛耿看了他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脸色却开始缓和，似乎是在纠结和思考。
齐东强趁热打铁道：
“牛总，我知道您看好这书，甚至把它当做繁星下半年翻身之作，其实不单单是您，也包括我，甚至终点文学网廖总编也一直将它挂在嘴上……”
“不过灵异分类毕竟沉寂太久，书再好，市场信心也需要一步步培养，我们完全没必要去冒这个险。”
作为整个繁星最“受宠”存在，齐东强知道自己如果不发言，其他人估计更不敢开口了。
即便这样，他说话也尽量采取委婉语气，不和这位老板硬刚。
毕竟人如其名，对方就像一头耿直倔牛。
眼见齐东强说的有理有据，众多高管也慢慢打开了话匣子：
“齐总编说的真不错，这书确实好，但目前灵异市场全年加起来也不到100万，真不值得咱们繁星去赌。”
“牛总，我觉得齐总编说的有道理，即便这《鬼吹灯》再好，首批五十万本也足矣。”
“齐总编意见是最为稳妥的，一口吃不成胖子，书再好也要需要发酵，市场和读者更需要时间去培养。”
“牛总，您就听我们一句劝，咱们繁星这波真输不起。”
“如今畅销书市场大半份额都被电子阅读占据，属于实体书真没多少，咱们稳一点也没错。”
“……”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劝说正欢时，牛耿忽然抬起头，道：“好了！大家听我说！”
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既然大家都觉得这部《鬼吹灯》没有问题，那我认为一百万并不多，还有……”
这时牛耿忽然看向销售部王总监，“他们不是不愿意订货吗？你待会告诉他们，后期书一旦火了，每家补货全部按照现在订货比例来分配，多一本都没有。”
众人闻言后，个个脑门都冒起了冷汗，人家连首订都不愿意，老板竟然拿后期补货去试压？
好比你看上一个姑娘，对方连跟你谈恋爱都不乐意，你反倒拿不给彩礼要挟她？
倒反天罡。
这四个字顿时出现在每个人心里，就连齐东强这位总编都开始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从现在开始，一切工作都要围绕这部《鬼吹灯》开展，等到它上架日，就是我们繁星一飞冲天时。”
牛耿扫了眼满屋“鼠辈”，大步离开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