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他不可能那么给面子,要相信他能提前到场,不如相信太阳能够西方升起。
那女人气的脸部爆红,“太子殿下岂是你一个女子可以编排的!你简直是放肆。”她情绪激动,忘了这是公众场合,有些话心里念叨几句可以,宣之于口是万万不能的。
话音刚落,全场寂静一片,茂密的丛林上空,乌雀徘徊,不时传来几声叽喳的脆叫。
那女人瞪着眼睛,后知后觉自己的冒失,饶过桌子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皇上恕罪,臣服口不择言,绝对没有想要利用
皇上太子殿下的意思。”
叶舒晚双臂环胸,微微后仰挑眉,“哦?那这位夫人是什么意思?”她嘴角含笑,一双杏仁眸下冷淡平静。
那女人悄悄瞪了她一眼,抬眸看向上面坐着的人时又是完美的笑容,“皇上,臣妇就是看不惯有些人仗着自己的家世为所欲为。”说完她还特意瞄了眼身侧站着的叶舒晚,意思很明显。
“既然这位夫人如此看不上皇家,就连同夫家一同贬至潮州做庶人吧。”不远处传来男人平淡的语音,一个起伏的音节都没有,却轻而易举的决定了这个女人日后的苦难境地。
男人穿着一身黑金骑装信步走来,沿着他好看的身条一路向上看去,一张冷淡玉颜映入眼帘。
叶舒晚迎声看过去,就瞧见俊美的男人款步朝她的方向走来,她冲他弯了弯唇,眼底现了几分淡淡的笑意。
“太子殿下金安。”众人起身行礼。
凌渊看见了她的神情,冷眸中的冰渣融化了两分,回眸看向脚下的妇人时又恢复了冷意。
“平身。”他淡淡道。
那妇人明显急了,脸色骤然煞白,阔袖扬起拍落地面,头部深埋其中,额
头沉沉碰地,“太子殿下!是臣妇口不择言,还请殿下饶恕!若是连累了臣妇的夫家,日后臣妇还如何在家中立足啊……”
她脊背发抖,整个人摇摇欲坠,恐惧到了极点,唇色发白。
欺软怕硬,可谓是演绎的淋漓尽致。
凌渊从她身前跨过,中途鞋触碰到了她衣料的边缘,像是碰见了什么脏东西,眸中溢出嫌恶。
叶舒晚嘴角抽搐了下,瞄了眼那位妇人,果然苍白的脸都难堪的发红,足以可见凌渊此举多么羞辱人。
他是真的嫌弃所有人,又恰好身份贵重,声誉跟鬼一样吓人,所以没人敢对他说什么。
但凡他的性子弱一点儿,恐怕这会儿的威慑力会大打折扣。
想到这里,叶舒晚忽然有些理解了,有时候做一个风评极差的恶人,会更加痛快,因为没人敢去试探你的底线,自然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凌渊悠然自得,举止投足间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抬步来到座前坐下,“既知道口不择言,那么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不然怎么能得到教训呢?你说是吗,晚晚?”
他突然的问话,叶舒晚眼前一愣,“是,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