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角火锅店。
王昊天约上了和一社专门搞红油这一块的大底豁牙油。
这人原名耿油，是一个一米七左右的胖子，模样很是憨厚。
只见他进门就爽快地坐下，大剌剌吃起了火锅。
吃饱喝足了，才扭头对王昊天道：
“天哥，今天找我是有什么好事？”
“嗯，想问问你，最近红油的生意好做吗？”
“不太好弄。商业科盯得太紧，想干这个的人又太多，找麻烦的事一出又一出。越来越不好做了。”
豁牙油靠着跟港岛的埃索集团公司内部一点关系，能够拿到一些份额的红油，再倒手卖掉。
这样的生意半黑不白，在港岛的风险还是很高的。
“油厂都要掏空了，生意还不好做？”
王昊天夹了一点菜，对着豁牙油玩笑道。
“哎呀，天哥说笑了。油厂怎么可能会空，我每个月弄的那点还不够洋鬼子一瓶酒的钱。要不是我只有那么多客户，我还要掏他们一点！还是笑面狐的生意好做，随便动几下刀子，大把的钞票往兜里装。”
笑面狐是社团另外一位大底，生意做得很杂。有古董、文物生意，也出老千做局，当然主要是靠着几家私人诊所，偶尔倒卖一下器官。
“社团里的大底，就属你做的红油生意最有技术含量。这活换个人还干不了了。你怎么还羡慕起笑面狐了。”
“天哥，你对这个感兴趣？一起干吗？你手下能人多，派几个人把大圈帮的油库炸了，帮我出口气！”
提起大圈帮，豁牙油满肚子脾气。最近这群人做事越来越不讲究，抢油抢顾客，各种手段一起上。豁牙油还想着王昊天要是想点办法，整治他们一下，红油市场会好做得多。
于是他跃跃欲试，就想拉王昊天入伙。
“天哥，怎么样？如果你也能来掺一脚，我们兄弟联手，看谁还敢跟和一社抢。”
“嗯。那你先说说，这生意怎么操作，油厂那边有什么门道？”
“红油嘛，就是能源生意。各个工厂都需要，只要我们手上有货，价格便宜，就能卖出去。”
“货源呢？哪里来？”
“货源都是从能源公司的油耗子那里来的！油耗子把油偷出来，我们储存在油库里！有顾客要我们就出手！看顾客需要，没褪色的就便宜点，褪了色的就贵一些。不过肯定比正规渠道便宜！能源公司那些油耗子都是有背景有靠站的，他们都是明目张胆地往外弄。几家搞红油的社团，都是每月按份额去拉。”
豁牙油边说边咧嘴直笑。
“抽管的油便宜一点，成桶的就贵一点。不过成桶的油，路上遇到警察也不会打开查。”
王昊天仔细地听着豁牙油的话，边听边慢条斯理地吃菜。
“怎么样，天哥，有没有兴趣？你帮我干掉大圈帮，我给你三成数。你要是能搞掉别的社团，我给你一半数。真的，考虑一下，如果我们联手，港岛的红油基本上可以被我们垄断！那可比你卖衣服挣钱多了。”
“做掉大圈帮，垄断港岛，你这格局还太小了。没有前途！”
王昊天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开始认真说话。
“我这里有个大生意，等你来掺一脚！搭管道，往内地运红油！怎么样？”
“啪嗒！”
豁牙油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我靠，运进内地？”
豁牙油猛地站了起来，捋了捋头发，震惊地看着王昊天。
内地的市场自然不用多说。
港岛的免税红油税率是固定的。
红油的价格是根据国家油价浮动的。
做红油，赚的就是差价。
而偷的红油的价格，比市场免税价还要低。
如果能把偷来的红油运进内地，那真的就赚翻了！
不过这个钱也不是那么好赚，毕竟搭建管道的成本不是一个小数目。
“天哥，搭建管道成本很高的。你刚才的话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管道方面我会找人搞定，褪色销路都不用我们管。我们要做的就是打通港岛的环节，提供低价的货源！”
只需要供货，其他都不用操心！
王昊天是找到了大靠山啊！
“好，这个生意我做了！”
豁牙油已经两眼放光，恨不得就捋起袖子开干了！
“你同意就好！管道大概还需要半年时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半年时间里，搞定港岛的货源！等到管道搭建好，我们就按照市价往北边供货。平时呢，红油生意都归你负责，收入我们对半分，有事我们一起扛，怎么样？”
“管道和销售都是你搞定，我们对半开，我已经很知足了！不过港岛的红油这么便宜，按照市价往北运，内地的合作伙伴真是赚翻了！价格上我们干脆多加一点钱，那样我们赚得更多。”
豁牙油打算得明明白白。
这要是做起来等于是垄断了运往内地的红油，不趁机赚钱，那是脑子有问题！
“当然可以！”
王昊天也不反对。
“服务员，再拿一双筷子进来。”
重新拿了一双干净的筷子，豁牙油夹了一筷子牛肉，大口地吃下。
“天哥，你看真是找了个好生意！不过既然都搭管道了，那供货量肯定很大。这样一来，油耗子搞出来的油不一定能满足内地的需求！我们得搞定能源公司的高层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