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都帮你擦过,还有什么形象啊。”
宓妃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顿时放下了心,彪悍的话脱口而出。
说完她就后悔了,目光忽闪着躲避着他的视线,暗骂自己说话不经大脑,人家本来瘫痪了就够难受的了,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嘛。
秦牧脸色讪讪然,这个梗,还真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好在他已经不是当初纯情的小处男了,脸皮磨练的比城墙拐弯还要厚,咧嘴嘿嘿一乐:“等我好了帮你擦屁股还给你。”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真恶心。”
宓妃整理好衣物,羞恼的瞪着他轻骂道。
要不是唯恐真把他摔出个好歹来,她非得狠狠收拾他一顿不可。
秦牧暗叹自己的艳福没了,不过也觉得自己说的话
挺恶心的,干笑两声没敢吭声。
“雨停了,那个,你……你要不要……要不要……撒尿。”
宓妃突然想起之前他好像说尿急来着,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眼睛闪烁着斯斯艾艾的问道。
虽然她之前不知道帮他收拾过多少次了,但那都是在他昏迷的情况下,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此刻却不同了,秦牧是清醒的啊,这样的话题说出来感觉特别的尴尬。
但不说又不行,不然他要是再尿了裤子,那只会更尴尬。
秦牧想哭,满脸郁闷的道:“我都没知觉,哪里知道要不要撒尿。”
“那你之前说尿……噢,我知道了……哼!”
宓妃不解的说道,随即反应过来,柳眉一竖,冷笑一声,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小火苗。
秦牧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坏菜了,一不大意说漏了嘴,让她知道自己之前是在撒谎了。
但他的求生欲还是很强啊,连忙苦兮兮的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时而有感觉,时而没感觉的。”
“真的?”
宓妃狐疑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犯得着骗你吗?”
秦牧心虚的要命,脸色却一副极为严肃的模样。
宓妃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就在秦牧心里暗自忐忑之际,却见她眼睛一亮,惊喜的道:“那这是不是说明你还有救?”
秦牧嘴角抽了抽,怎么感觉自己跟失足青年似的。
可看着宓妃那期待的目光,也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自嘲的道:“我也觉得我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
“哎!现在房子也被淹了,这短时间也只能住在这里凑合的住了。”
宓妃心思还是比较单纯的,一想起开辟出来的洞窟被淹了,情绪顿时有些失落下来。
“对了,你们之前为什么要把住的地方放在地势这么低的地方啊,往年下雨没淹过吗?”
秦牧始终没想明白这个问题,不由好奇的问道。
“以前也下过这么大的雨,但却从来都不会演,你没见
每个房动门前都特意留了防水的门槛吗……”
随着宓妃的解释秦牧才明白过来。
原来,以前也下过好几回不小于昨晚的大暴雨,但却从来没有淹过,那是因为洞窟是通往地下暗河的,雨水会直接排入地下暗河,再大的降雨量也最多能让石屋里积点雨水罢了。
可自从昆仑虚被破开后,通往暗河的甬道就塌了,排水道被堵死了,雨水过大自然会把石窟给淹没。
秦牧大奇:“通道塌了?那你们当初是怎么进入昆仑虚找你娘的?”
“另一条通道啊,我爹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只知道这一条通道呢,只是那条通道进出不是很方便,再加上宇门当初就靠近这边,所以才在这里开辟石窟居住的。”
宓妃理所当然的道。
秦牧这才恍然,心里暗自琢磨着,也不知道另外一条通往暗河的通道里有没有极光云母,他对这种珍稀的战略资源可是始终念念不忘的。
可现在不是惦记极光云母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把自己的伤势治好了才行。
“宓妃,帮我个忙。”
“什么?”
“打断我的胳膊。”
“你病还没好?”
“我……我病好了。”
“病好了还说胡话?”
……
好嘛,秦牧费了老半天的口舌才算把事情经过说清楚。
宓妃虽然接受了他的自救办法,但却三番两次的下不去手,把秦牧弄的也跟着紧张兮兮的。
咔擦!
随着左胳膊终于被宓妃打断,秦牧反而一点都不紧张了。
神经都断了,连知觉都没有,更别说疼了。
见秦牧面不改色心不跳,还递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宓妃才深吸了一口气,咔吧一声,把这货的右胳膊也给砸断了。
然后……
秦牧就懵逼了,他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能够内视找到碎骨,但宓妃看不到啊。
难道指望她隔着肌肤筋膜和脂肪层,在血肉里精准的找到那些碎骨然后拼凑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