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药不知道这样描述,恰当与否。
毕竟他此生言语不多,文墨平平,不会讲述。
好比道上遇见“活人穿寿衣”,他会倒回来多看那人一眼。可若旁人问及:“那人如何?”他却只能沉默。
无情无义,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但今夜玉霖教了他,下次他会说了——活人穿寿衣,那人,挺可怜的。
张药低头,在杜灵若看不见的地方,无声一笑。
杜灵若不知道张药在想什么,喊了他几声“药哥。”仍就没得到回应,逐渐泄了气。
“现在怎么办啊。”
他无奈地看着刑房中唯一的透风窗,“宋饮冰是她的挚友,赵河明是她的恩师。你,嫖客,我,皮肉伢子。她……哎。”
杜灵若长叹一声,“怎么看你我都活不了。”
张药抬起手,摘掉自己的围帽,平声道:“我不想死,谁也奈何不了我。”
杜灵若转身,看向刑架,又叹了一口气,“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我总觉得,我们今晚是被算计了。宋饮冰谁啊,刑部司狱官,赵河明是谁啊?刑部尚书。这大半夜的,非巡狱,非急审,他们两个来刑部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