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句话的声音落下,炉上的水却渐渐滚了。
奉明帝放下谷莠子,两只白玉鸟在笼子里忽然扑腾起来,许颂年忙道:“请陛下息怒。”
奉明帝沉默了须臾,才幽幽道:“朕没生气,煮茶吧。”
许颂年这才站起来去煮茶,奉明帝的声音再次传来,“许颂年啊……”
“奴婢在。”
“朕在想啊,这几年朕给张药的女人,他是一个都没要。”
许颂年将茶拨入杯中,应道:“他打小就那牛心古怪的脾气。”
“可朕要杀的人,他却偏要去沾染。”
奉明帝说完,又哼笑了一声。
许颂年稳主自己的手臂,举壶注水,“他不也跟主子您认了错,主子虽没流他三千里,但罚他扛着枷,在那神武门外站上十日,他也知道,主子对他是恩威并施。至于那个死囚,主子最后不也赦了她吗?”
“那是你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