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冥思苦想一会儿，终于得出了一个没那么混乱的答案：“代班的关系！”
众人：“……”
代班的关系，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乐岩寺校长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五条悟在哪儿？”
“他在坏爷爷家里睡觉。”
“……坏爷爷？”
“五条家的老老老家主。”
为什么要强调“老老老”呢，因为大哥哥好像才是正牌的家主，为了区分大哥哥和坏爷爷，他才强调了这个“老”字。
乐岩寺校长一愣，“你们是从五条家过来的？”
“嗯。”
乐岩寺校长：“……”
五条家的老东西，他们之前问他的时候他还装模作样的哭诉什么“孩子不肯回家”，结果早就偷偷摸摸地把孩子接到五条家住了，东京校、五条家和盘星教显然以这两个孩子为纽带，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不妙，非常不妙。
沉默中，夏油杰慢慢察觉到了什么。
这个爷爷，并不友好啊。
这里的氛围跟东京的夜蛾校长、硝子姐姐、乙骨哥哥他们相处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这些人并不友好，对他们不友好，对五条哥哥也不友好。
一个咒术师阴阳怪气道：“有了儿子就是不一样，还能让儿子出来打工，自己在家偷懒。”
他以前因为嘴贱被五条老师随手捶过——就是抡起咒灵，随手扔在他脸上的那种，差点颈椎断裂。
五条老师多半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但他却一直记恨到了现在。
小小五条悟闻言，面无表情地看了过去。
小小夏油杰拧起眉毛，不高兴地说：“他才没有偷懒，他昨晚一夜没有睡觉，一直在外面工作！”
“呵呵，还真是亲儿子啊。不过——你倒是挺像人的，但另一个小鬼完全就是怪物嘛，简直比五条悟本人还像个怪物。”
怪物。
这个人……在说砂糖兽和大哥哥是怪物。
这一刻，那些噩梦一样的声音又回来了。
——杰君，你到底知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议论你的？他们说你是个怪物！
——那个就是夏油家的孩子啊，依我看，如果不是撒谎精，那他就是个怪物，这还养着干嘛？送养算了。
——谁让他加入我们了？我爸爸妈妈说了，他是个小怪物，让我们不要和他玩！你们也别和他玩了！
他背着书包，平静地穿过人群，好像并不在意那些或窃窃私语或排挤他的人。
不被理解是正常的。
不被接受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