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没办法抵挡陈夕的拳头了。
砰！
陈夕硬生生吃下这一击，身躯向后倒退了两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捂着肚子，牙关紧咬，抬头看向对手，脸色是说不出的苍白。
可冯瑶却仍站在原地，好似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
唯一值得留意的是，这座大山却在此时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胸口，满脸讶异。
那个丫头居然……打到她了？
虽然力道还是不够，但是刚才……陈夕的挥拳速度甚至已经有自己八成的功力了！？
可她明明记得……从教导陈夕开始……只过了不到一个月而已啊！？（爽一点，莫要追究）
自己达到现在的速度可是用了近十年的时间啊！
霎那间，一个久违的词汇涌入了女人的大脑，迫使她抬起头，看向仍跪在地上的少女。
天才。
不……陈夕不该被叫做天才……
像她这样的人……应该被叫做……
女主。
“咳咳……”
压抑的咳嗽声打断了冯瑶的思考，她重新看向陈夕，此时，她的眼神已不再只有单纯的嘲讽和讥笑，而是带上了一抹前所未有的严肃。
“咳咳咳……”
陈夕控制不住的咳嗽了两声，咬着牙，表情痛苦，从齿缝中生生挤出几个字来：
“果然还是……不够么……但下一……”
“我认输。”冯瑶开口道。
陈夕愕然，甚至一时间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不解的看着对方。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冯瑶重新坐回了椅子，表情带着前所未有的愉悦：“我觉得你赢了，那你就是赢了。”
“作为胜利者的奖励，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仔细听好。”
冯瑶清了清嗓子，重新看向陈夕，开口讲述道：
“现在的枫哥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白曦。”
“只不过因为你的存在，让他逐渐捡起了这份情感，但实际上，这么多年来，这份情感早就不完全是男女之间的感情了，甚至可以说喜欢的部分只有小半，如果硬要分类的话，应该是愧疚多一些才对。”
“你越是追求他，就越是会让他对白曦产生愧疚，而这份愧疚越多，他对白曦所谓的‘感情’就会越多，也会让他更加觉得，自己还爱着对方，最后的结果就是，你无论对他付出多少，都只会适得其反。”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你越努力追求他，他就会越抗拒这份爱意。”
“同样的，这也是我之前为什么说，只要你和他还在彼此身边，你们就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陈夕听完这些，眼瞳动荡，久久不得言语。
这些东西超乎了她的认知范围，若是从前，面对这种情况的她都会选择逃避，但经过了冯瑶的教导与重塑之后，她的选择换成了质问：
“证据呢？”
面对质疑，冯瑶却笑了笑，像是早就等好了她问：
“很简单啊，小丫头，你查一查就知道了啊，在遇到你之前……枫哥每个月去多少次墓园，又在那停留多长时间？”
“他平时除了在那儿就是在公司，每个月的27号，在岗时间表一看就知道，很好查的吧？”
陈夕仍是不信，继续质疑道：“那只是因为他和我在一起，越来越想白曦了！”
“哦？是吗？”冯瑶抱起肩膀，笑着反问：“那为什么现在会越来越想，以前却不会呢？”
“难不成，他对一个已死之人的爱，会因为你的追求而变得越来越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