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萧蛮儿红着眼睛走出祠堂道：“你们可以进来了。”
李默凡微微颔首，带着沈清踏进了祠堂。
刚刚他凭借敏锐的听力已经听到了那些细微的对话，得知老族长快不行了。
祠堂内灯火通明，一名脸带慈祥笑容的老妪温和看着李默凡。
李默凡躬身行礼道：“李默凡，见过老前辈。”
老族长微笑点了点头：“想不到有生之年，我还能见到玄天医经的传承者。”
萧蛮儿哽咽道：“奶奶，这个家伙医术高明的很，我亲眼看见他将几个快死的人给救活了过来。”
说着，萧蛮儿看向李默凡，眼中带着丝哀求：“李默凡，你能救救我奶奶吗？”
李默凡偏开视线，缓缓摇了摇头。
萧蛮儿立刻来到李默凡身边：“为什么？你不是能够换血吗？你也帮我奶奶换血吧，求你了李默凡……”
沈清叹了口气道：“李小子对其他普通人可以换血，但你奶奶已经是宗师巅峰的武者，李小子要是给她换血，只会引起她体内气息排异暴动。”
老族长轻咳了一声，微笑道：“蛮儿，不用伤心，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世规律，即便我侥幸活过了这一次，那么下一次，下下次呢？”
她将萧蛮儿搂入怀中，为她扎起松散的长发，露出光洁面容：“总有一天我还是会离你而去的。”
萧蛮儿抱着老人不肯放手，依旧无法接受从小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奶奶就要离世这个事实。
老族长将目光投向李默凡：“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我已经知晓，聚魔窟中的确是出现了变故，那怪鸟名为凶蝠。”
“相传聚魔窟共有九层，每一层都封印着一种怪物，那凶蝠便是第一层中的怪物。”
“若你的朋友真的前往了聚魔窟，我看如今的他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李默凡点了点头：“多谢前辈告知，不过既然聚魔窟已经出现了变故，那么终归是要去看看的。”
老族长安静片刻后开口道：“也好，说起来其实在八十年前聚魔窟也曾发生过一次变故，那时的我和蛮儿差不多年纪，我的师父孤身前往了聚魔窟，从那以后就再没回来，和他一同消失的，还有我族中的一件圣物，名为帝陨箭。”
“我族历代圣女的选拔都需要帝陨箭的认可，你深入聚魔窟后若是见到帝陨箭，我想麻烦你将它带回来。”
“帝陨箭？好古怪的名字。”李默凡念叨了一遍，点头道：“我知道了。”
沈清劝阻道：“李小子不可，那聚魔窟一听便是大凶之地，我们此行只是为了寻人，若那帝陨箭在聚魔窟深处，你难道还要冲下去不成吗？”
老族长笑呵呵道：“旁人或许是去送死，但他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老族长缓缓道：“因为那聚魔窟，是他先祖亲手打造的囚笼，李氏血脉者，对那些魔物有着天然的克制。”
“什么？！”众人吃了一惊，没想到还有如此玄奇的说法。
老族长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口道：“若你能成功将帝陨箭带出来，我就送你一件礼物，是你先祖当年留在我们这里的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老族长微微一笑：“还请容我先卖个关子。”
翌日。
李默凡带着萧蛮儿和沈清离开了寨子，步行进入了十万大山。
见萧蛮儿红着眼眶情绪低落，李默凡笑着问道：“先前听说你有个七婶认识我，怎么昨晚没有见到？”
萧蛮儿恹恹道：“她去给我奶奶寻药去了。”
沈清望着周围山清水秀的风景，感叹道：“或许当时我就该带着瑛子来此处隐居的。” 即便有精确的地图，三人走了一天时间，也才堪堪来到十万大山深处的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