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屋中一个白衣女子满脸戒备地盯着左白看。
左白二话不说现出神灵真身。
“神明？”
那白衣女子满脸恐惧之色，退了两三步，这时娄阿狗刚好走进来。
“我只问你，你为何要残杀那些人？”
左白脸色古井无波，但属于神灵的威压却重如山岳地散发出来。
那女鬼看了娄阿狗一眼，眼神饱含眷恋和凄楚，“神明大人，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分辩的，人都是我杀的，与他人无关，要打要杀都任由你，小女子毫无怨言。”
“娄阿狗不是你同谋么？”
左白心中微感疑惑。
问心术传来的反馈是这女鬼并没有完全说实话。
“夫君他什么事都不知道，还请神明大人不要迁怒于他，所有事情自有小女子一力承当。”
女鬼神情非常紧张。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人？是为了财物？”
左白继续追问，这件事情其中必是有隐情的。
“小女子看他们不顺眼就杀了，没有什么缘由。”
女鬼低着头，手绞着衣角，明显在隐瞒什么。
“哎。”
娄阿狗叹了口气，脸上有着莫名的哀伤，接着跪了下来。
“神明大人，这事是我弄的，目的是为了劫夺财物。小兰她只是受我指使而已，正犯才是我，要杀要剐都随你。”
“夫君，你怎能这么说？你怎能这么……”
女鬼扑在娄阿狗身上放声大哭。
“没事了，阿兰。我做下这些事情后，其实日日不安，夜夜睡不着，整天提心吊胆的，今天说出来，心里舒服了很多，你不要哭。”
娄阿狗轻轻拍着阿兰耸动的肩膀安慰，抬头对左白说，“阿兰她良心是很好的，只是被我蛊惑因此做下错事，罪不在她而在我，还请神明大人放过她，所有罪责当由我一人担起。”
“你心怎这么狠呢，为点财物就杀了那么多人？”
左白此时很是犹豫，难以处理这件事情。
要是个十足十的坏人，那就直接打杀了事，问题是这坏人也有其好的一面，这就难以处理了。
“神明大人，你不知道穷人有多苦，我穷怕了也苦怕了。您也知道我小时穷到要靠一只猫妖来养活，天天害怕明天没有饭吃，那种惶恐你知道吗？您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您是不会知道的。”
“自从小兰来到我身边，我就有了想法，我不想再吃苦，也不想她跟着我吃苦。我狠下心来打算做一票，攒够了钱然后带着小兰离开这里，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刚好埋尸体时遇到了二狗子……当时我不敢马上带着小兰跑，担心被人看出来，哎，想不到您来了。”
“神明大人，事情经过我已经原原本本说出了，只求您放过小兰，她是鬼，再死一次，她连鬼都没得做了。”
娄阿狗说完，跪在地上咚咚咚地大力磕头。
“哎。”
左白也叹气了。
他微闭着眼思索了片刻。
“本来你们做下的罪孽该判个神魂俱灭的，但我宽容一次，罚你们百年独自监禁，百年后才放你们夫妻离去。” 左白这是按照人间法度去考虑的，就是由官府判刑，那也是判个斩立决或者囚禁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