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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22(1 / 2)

光阴如水,不觉之间,贺若平二人逗留李家将近两年,贺若抱一年满十一岁了。

这是八月过后,九月之初,早秋的季节。荥阳城风高气爽,晴空万里。城内城外的树叶,不知从何时开始,都悄悄染上了浅黄色,煞是迷人。

李渊对贺若平道:“金秋时节,良辰美景难得,实在不宜辜负之。不如我们带上孩儿们往城外打猎去,不知贺若兄意下如何?”

贺若平蛰居李宅,久未出行,自然说好:“难得李兄有此雅兴,小弟当然乐意奉陪。”

一行八人骑着马,来到郊野林外,李渊道:“今天难得大家都有兴致,不妨做个比赛吧,我和李英带世民、三儿、元吉,贺若兄和建成带抱一、玄霸,我们各自入林,分头狩猎,以猎物多者为赢,如何?”

他久闻贺若家离云箭法天下无双,但亦自负箭术了得,心中颇为不服,一直想找机会分个高下。

贺若平自然明白李渊的想法,但他的好胜心亦被李渊的话激发起来了,心想:“当日主公曾经不止一次说过,贺若家的离云箭和李家的雀屏箭并称天下双绝,不知谁高谁低?既然今日机会难得,切磋一下也好。”便微微一笑,表示默许。

李元吉跟李渊不亲,却对李建成颇为依恋,在他的心目中,“长兄为父”,便说:“爹,我要和大哥一队!”

李渊斥责道:“和谁一队又有什么干系?能不能打到猎物,要靠自己的本领说话,别指望你大哥会帮你!”

李元吉蛮不讲理地说:“我不管,就是要和大哥一队!”

李玄霸虽然体弱多病,但性情豁达,便笑道:“爹,不如这样,我到你这边来,正好可以多向你讨教箭法——就让五弟跟着大哥吧!”

贺若平亦笑着打圆场道:“李兄,孩子都生性好玩,且由他去吧。”

李渊哼的一声,没有接话,只使劲挥了挥手,算是默许了。

李三儿附在贺若抱一耳边说:“抱一哥哥,我也想和你一队。”

贺若抱一悄声回道:“你爹现在的脸色比锅底还黑,算啦。”

两队人马分开后,各走一边。

贺若平领着建成诸人,向着树林东侧走去。一路上,他们屏气凝神,蹑脚前行,唯恐惊动了林中动物。

忽然,空中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鸣声,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两只似鹰非鹰、似雕非雕的大鸟,正从低空比翼飞过。

贺若平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背抽出一支利箭,拉弓如满月,弯腰似苍松,向着空中劲射而去。

只听噗噗两声响起,利箭先穿过其中一鸟的腹部,余势未尽,复又穿过第二只鸟的颈部,然后垂直下坠,落到了草地上。

“好俊的一箭双雕,贺若世叔的离云箭,果然名不虚传!”李建成由衷赞道。贺若抱一和李元吉更是瞧得如痴如醉,不停口地叫好。

“惭愧,侥幸命中而已。”牛刀小试之后,贺若平知道自己宝刀未老,心中不胜喜悦,嘴里却淡淡说道。 李建成诸人大受鼓舞,纷纷打起精神,在林中寻觅猎物。一个时辰功夫,李建成猎到四只山鸡,一只狐狸,贺若抱一猎到两只松鼠,一只山鸡。唯李元吉年纪较小,且平日练功马虎,扑腾半天,仍是空手而归。李元吉既急且羞,眼睛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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