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哭着逃离，台上众多世家子却并没有人嘲笑，反而感同身受的为他感到同情。
周纪质询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心虚的低下了头，不敢看周纪的眼睛。
这么多的前车之鉴，现在已经没有人愿意再上去哗众取宠。
对此，周纪除了恨其不争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可能让他，让资历已老的武勋亲自上场吧。
等等...武勋...盲僧，周纪发现了华点。
他也是脑子气糊涂了，竟然到现在才想起顾凡。
别误会，他不是觉得顾凡的射术可以在诸国天骄中拔得头筹，毕竟儒将嘛，有几个是以武艺闻名于世的。
不过除了顾凡是儒将，他手下的闫飞云和赵破虏可都是实打实的武将。
闫飞云在最近才初露锋芒，但是赵破虏可是在半年多以前就在草原上证明过自己。
并且，顾凡还跟他说过，白袍军骑射枪法样样精通，近可短兵相接，远可乱箭集射。
而赵破虏作为白袍军中的佼佼者，被提拔为白袍军统领，不说比得上呼延冯都和穆迪斯这两个尚未出手的压轴武器，至少也能比阿古拉强上一筹，再不济也能中个三四箭稍微挽回点颜面吧。
赵破虏也真是的，有技术在身上，也不知道自觉的出手，你不主动那就只能让朕亲自叫你了。
想着，周纪就打算暗示赵破虏出手，尚未开口，就听到一道绝决的声音响起。
“我...我来试试！”
这声音犹豫中带着紧张，接着犹豫又转变为坚定，坚定中透露着决绝，像是风萧萧兮易水寒渡易水往咸阳而去的荆轲。
在沉寂的大周方向传出这样的声音，顿时就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目光。
顾凡同样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哦～是他！”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他知道这里面有很多都是看他看大周笑话的，但是他心里的犹豫却一点点的化为水泥，灌注起坚定化作的城墙。
“臣南门校尉程度，斗胆一试！”
鞑靼匈奴和鲜卑也有人认出来，这人就是当初在潇湘馆拦住他们还出言威胁他们的那个巡逻队长。
顿时一个个冷着脸面露不屑，叉着腰作壁上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顾凡还发现，随着众人的反应，程度的双手都不禁颤抖起来，显然他心里并不像表面上这么平静。
程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走向校场中央，张弓搭箭，瞄准远处的靶子。然而，他的手仍在微微颤抖，射出的箭矢也偏离了目标。
在场的众人发出一阵嘲笑声，程度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但他并没有放弃，再次弯弓射箭。他接连深呼吸几下稳了稳情绪。
然后瞄准，松手，可惜最终箭矢还是擦着箭靶飞过，插在地上。 顾凡见状，知道他被众人影响。他高声喊道：“好！就差一点不用管别人，至少你比那些酒囊饭袋强多了。”程度听后，身子一震，看向顾凡，眼中闪过一丝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