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吵?”
“何人击鼓告状啊?”
二堂里走出一个官员,八字胡,此人正是华阴县县令张岩。
方才嚣张跋扈的衙役踏步进来,拱手道:“禀太爷,就是这几个刁民!”
说着,他伸手指向刘闳等人,表情及其的狂妄。
张岩审视刘闳等人一番,又朝外往了一眼,只见百姓乌泱泱拥挤在院,他只好走上县令座位,拍了拍堂前醒木。
啪的一声,全场安静了下来。
“堂下何人,见本官为何不跪?”
张岩斥问。
刘闳冷冷一笑:“小小县令,安得我跪?”
此言一出,惊骇全场。
张岩猛吃一惊,随后又是重重将那醒木拍了一下,断喝道:“大胆!你这小子好生狂妄。”
旁边那个衙役伺机煽风点火道:“太爷,这小子目空一切,胆大包天,竟敢在公堂之上视太爷如无物,太爷,应该先治他一个藐视公堂之罪!”
张岩斜目一笑,点了点头,随后伸手准备抽取竹筒内的审判竹片,这时,左侧座位上的师爷连忙起身,走到张岩跟前,在其耳边嘀咕道:“大人,此人穿着非一般百姓,或许颇有来历,请大人慎重!”
张岩吸了一口气,思量片刻,从竹筒里收回右手,大声道:“罢了,看来你这小子年少无知,不懂礼数,本官便不做追究了,说吧,你刚才击鼓,要状告何人?给本官一五一十讲来!”
刘闳不屑一笑,随后转身朝身后的小桂娘道:“说吧,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在这公堂之上,你但说无妨!”
小桂娘点头应是,突然有了底气,迈步跪在地上,双手举起状纸,开言讲述道:“民妇李氏,状告黄老财,只因拙夫在黄老财家讨要工钱未遂,那黄老财便将他活活打死,请县令太爷替民妇申冤呐!”
那县令张岩,只听到黄老财这三个字,便是惊出一声冷汗,以至于小桂娘后面所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顿了顿,张岩一拍醒木,喝道:“你是说?黄老爷打死了你的丈夫?可有证人证物?”
小桂娘应道:“三天前,民妇前去黄府寻人,不料,活人未见,却是见到了亡夫的尸体,大人,民妇所言千真万确!”
张岩吹了吹胡须,假装思考了一会儿,随后道:“仅凭你一面之词,本官很难做出准确判断。”
“来人。”
“去,将黄老爷请到县衙!”
张岩摆手吩咐旁边的两名衙役。
“是,大人!”
两人放下水火棍,迅速小跑离开,去了黄府。
看到这县令的嘴脸,刘闳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想不到堂堂长安,天子脚下,京畿境内,竟有这等狗官坐镇一方县城,这可真是百姓之不幸。
刘闳没有急着表明身份。
他要慢慢的玩这个官场游戏,看看这张岩和黄老财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黑暗势力做靠山?
通过这一桩普通命案,刘闳要好好的刨根究底一番。
身后的赵云,霍去病都是急性子,都想动手给那县令一巴掌了。
刘闳低声示意二人道:“稍安勿躁,放长线,钓大鱼!”
二人缓缓点头应诺。
少倾后。 只见两名衙役扶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走进了县衙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