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丢丑,让晴雯与麝月狂笑不止,气得袭人拍了宝玉一巴掌,说:“宝玉,你没看出我今天有什么不同吗?”
宝玉被打了一下老实了,细细看袭人,并没看出有什么不同,就摇摇头。
袭人就又要打人,麝月急忙进来拦住说:“袭人姐今日的妆是细细画过的,用了一个时辰呢,你再仔细看看。”
宝玉就细看,果然,袭人今日比平日要俊俏许多,她们三人本就是美女,再一化妆,更是明艳照人,看得他有些愣住了。
袭人看他的表情,才又高兴起来,说:“不止这些,你看我的衣服。”
宝玉就再看她的衣服,急忙说:“早起天冷,穿这么薄,小心着凉。”急忙拿起被单要给她披上。
袭人又竖起眉毛,宝玉吓得赶紧停了手。
袭人缓口气说:“你闻闻,我今天香不香?”然后扇动衣袖。
宝玉就闻了闻,果然比往日香甜。“只是你一早起来这样疯疯癫癫的,要做什么?”宝玉不解地问。
袭人长叹一口气,双手一摊,无奈地出门,坐在院子里石凳上,一言不发地生闷气。她本来想让宝玉沉迷于温柔乡,不去注意到周围的变化,她们可以更好地保护他,但却没有料到宝玉竟然完全不解风情。
晴雯笑着说:“听老祖宗说,在原生的地球上,宝玉可是个情种呢,还说过:‘女儿是水做的,男人是泥捏的’话呢,瞧咱们这位爷,可一点儿情种的影子都没有。”
麝月出来对晴雯说:“咱们三个你最漂亮,你去试试吧。”
晴雯无奈,叹口气,也去精心化妆打扮了一番,然后向宝玉走去。
晴雯性格有些粗线条,平时嘻哈玩闹,少有拘束,是个假小子。如今也巧施粉黛,轻纱薄衣,翩翩而来。
宝玉见她如此,更觉纳闷,袭人平时就是女儿打扮,所以他还不觉得突兀,而晴雯平日里对梳妆打扮并不上心,今日突然见她这样心里说不出的别扭,他有些生气地说:“你们今儿都发什么疯?”
晴雯用扇子半遮了脸,双眉弯弯,两眼含情,冲宝玉抛了个媚眼。若是个寻常男子,怕魂儿也早就被勾走了,但宝玉是连皇宫也是常去的,更何况荣国府、宁国府,各个亲戚家都是美女如云,他岂会觉得稀罕。而晴雯她们,又是和他从小一块儿长大,他就更不会有别的想法,如今见她这样,宝玉只是淡淡地说了声:“袭人不给我打水,你去吧。”
晴雯顿时泄了气,也上去拍了他一巴掌,恨恨地去了院子里,现在轮到袭人笑得合不拢嘴了。
宝玉见使不动袭人和晴雯,就喊麝月,让她给自己打碗水。
麝月就打了水给他端过去,他一饮而尽,才觉得头疼舒缓了不少。
喝完水,他问麝月:“你们今天搞什么鬼,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
麝月一下子红了脸说:“你知道,我们这些随身丫环将来都要许配给爷当妾的吗?”
宝玉说:“嗯,好像听说过。”
“那……那……你觉得我们配得上吗?”麝月已脸红到发紫了。
宝玉这才有些醒悟,拉了麝月的手说:“放心,你们在我眼里是最美的。”然后冲她眨了一下眼。
麝月突然惊叫一声,向后跌倒。
袭人和晴雯吃了一惊,急忙过来扶起她,问她发生什么事。
麝月结结巴巴地说:“我的心刚才不跳了,怕是要死了。”
袭人说:“不要瞎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刚才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宝玉冲我眨了一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