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明帝墓穴，即便朱季言早就亲眼见到师父的实力，可当时至今日，师父再度全力施展……
那座八层天命塔的光芒，是那么耀眼……深深震撼着在场每一个人。
“这，便是强者……”
一阵刺鼻的腥骚味，将朱季言的思绪拉回。
他嗅了嗅鼻子，侧目看去，足有半数庆国大臣瘫坐在地，身下一片湿润。
场上庆国千名大臣，吓尿了一大半。
现如今，他们引以为傲的万户侯已死，而且还是被一巴掌拍死。
唇亡齿寒，他们岂能不怕？
庆帝脚步连退，看着燕无阙颤声道：“你，你究竟是何人？”
燕无阙看都没看他，而是将目光落向朱季言，笑容之中颇有戏谑意味。
“你也想让燕某替你杀了他们？”
此言一出。
众人哗然色变。
有人跪地求饶，更甚者，几个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更是吓得屎尿齐流。
就连庆帝，这千古一帝，同样是被这句话吓得面色一惊。
这神秘红衣男子的实力，他们都是亲眼所见，此时此刻，若是要杀自己，就算是有千军万马护在身前，庆帝也不认为自己能逃过一劫。
“也？”
朱季言愣住。
半晌……
他看向燕无阙，坚定的摇了摇头，“师父，人活一世靠自己，父母之仇，家国之仇……有朝一日，徒儿会亲手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相信，父皇若在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话音刚落。
不知为何，众人松了口气。
燕无阙赞许道：“你有此心，很难得。”
“师父谬赞。”朱季言躬身。
片刻后。
他抬头，“师父这是……要离开了？”
身为太子，纵使心性如小孩一般无二，可在帝王之术的影响下，观察力依旧远超寻常成年人。
自然能看出，这位师父下界的目的似乎便是为了击杀叶辞风。
现在，叶辞风死了。
这代表着…… 朱季言眸色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