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开始,大明王朝逐渐走向衰落,直至数年前……叶辞风刺杀当代明帝,大明王朝彻底走向覆灭,我亦被埋葬在明帝之墓,彻底埋没于历史长河……”
“我曾答应她要护大明千代、万代。可是,我没有做到……”
顾离黯然摇头。
燕无阙又问道:“所以,你希望我完成的夙愿,究竟是什么?”
“我以魂魄形态封于剑内,见证一代盛世落寞,我在想……若是我能突破天命境,这一切也许便不会发生,所以我想知道,天命境有多少寿命,能否守住大明王朝千代,万代。”顾离说道。
“这便是你的夙愿?”
“不错。”
“所以你找上我的原因,觉得我有可能突破天命?”燕无阙问道。
顾离点了下头:“即便这种可能性非常渺茫,但我却在你身上看到了些许希望。”
“希望?”燕无阙有些不明所以。
顾离解释道:
“那一天,八层天命塔,我亲眼所见,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表面修为明明只有玄庭境,却能拥有代表神道境的天命塔?我看不透你,说明你比我更强,而你的年纪,比我当年更加年轻。”
“你,比我更有希望突破传说之境。”
顾离最后补充了一句。
燕无阙闻言彻底恍然……千年前,剑魂身死,未能守住对公主的承诺,心中存有遗憾,自责于没能突破天命境。
燕无阙负手道:“无论如何,遗憾已经发生,心存执着并不能改变什么,只会使遗憾更深,终成心魔。”
顾离闻言,惨然一笑:“道理谁都懂,但若设身处地,又有几人能够做到淡然?”
这话不无道理。
倒是令燕无阙想起了另一句话……未经他人事,莫劝人大度。
燕无阙忽而问道:“你如今修为尚存几成?”
“保留生前巅峰。”顾离的话语透着自傲。
这也是他有自信战胜月修涯的原因。
“没有减弱?”燕无阙觉得不合常理,修行界存有一句话,身死道消。
更遑论龙渊剑内的屏障,连自己都能打破,又岂能封印神道境强者。
顾离像是看出了燕无阙的想法,当即微微一笑,淡然道:“不必感到奇怪,龙渊剑内的封印,源于我自己的本源力量,我一旦冲击屏障,力量便会被吸收,从而使封印力量加强,所以屏障只能从外打开。”
说着,他调动周身元气微微荡漾。
祭出了天命塔。
噌——
灰色世界中,八层天命塔拔地而起。
只是,塔身之上并没有宝光流转,而是暗淡的灰色。
顾离露出自信的笑容,道:“为了结遗憾,我可以全力辅佐你,突破那传说中的天命境。”
又是遗憾……
燕无阙缓缓摇头:“不必了。” 顾离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