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的身体像是水银一样，倒映天地。
而现在水银智者的躯体变得透明了一些。
看到他的变化，陆鸣眉头微扬。
他有一段时间没有关注水银智者，不知道他的心态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但是目前看来，这个变化似乎并不好。
当然，这个不好仅对陆鸣而言。
对水银智者来说，这个变化或许是个不错的变化。
“你修行似乎有了进步。”
陆鸣捏着下巴好奇打量水银智者，说道。
后者平静的坐到陆鸣面前，微微颔首。
“我的想法出了些问题，影响到了我自身。”
“哪方面的问题？”
陆鸣瞬间认真了下来，当即坐直身子，神色略显凝重。
水银智者是陆鸣见过最理智的生灵，再进一步就是天道，关键天道不算生灵。
所以水银智者在陆鸣心中一直是堪比天道的存在，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证绝对的理智。
能让他说出自己的思想出了问题，那一定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这个问题陆鸣甚至都无法解决。
“是关于完美世界的问题。”水银智者平静的望着陆鸣，语气也非常的平静，没有丝毫情绪上的波动。
“我觉得完美世界不可能存在，你这么做，仅仅是在戏耍天下生灵而已。”
“这个问题啊。”
陆鸣暗自松了一口气。
要是说水银智者纠结其他事情，陆鸣或许还会或多或少的烦恼一下，但是对完美世界的看法，真是戳到了他身上肉最多的地方。
陆鸣有无数种说辞来向水银智者解惑。
毕竟他目前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在拖延时间，拖延到自己突破到十八境永恒。
在没有踏入十八境之前，陆鸣不会停下对完美世界的建设。
“你有什么疑惑？”
陆鸣一边问，一边思索如何能在规避自己内心想法的同时，解决水银智者心中的疑惑。
如果水银智者一直纠结这个问题，陷入死胡同，那么陆鸣可以考虑销毁掉这个生灵了。
毕竟水银智者的存在是陆鸣计划中最大的威胁。
理智的水银智者是个不错的帮手，但是一个混乱的水银智者，绝对有能力摧毁他的所有计划。
“我追求了很多年的完美，你能告诉我什么是完美吗？”
水银智者沉声询问。
陆鸣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的看着水银智者。
“你是想弄清楚什么是完美，还是想弄清楚完美世界的存在，给天下生灵带来了什么。”
“两者都有吧。”
水银智者虚心求教。
陆鸣笑了笑，道：“完美自然是圆满无缺，代表世间的所有行动都恰到好处，没有战争，没有纷乱，没有压迫。
每个生灵都是最开心的，最自由的，所以完美给生灵带来的东西，最基本的就是安全。”
“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