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赵腾屁股后面的正是陈泰元。
当初和平县十里铺灾区共同抗疫,洪大戈收的一个小弟。
出自太医院。
洪大戈还传了他千金方跟一些药方。
早先时候,也曾派人跟陈泰元沟通过,一些药丸比如止咳、感冒、绞肚等等疑难杂症,都有很好疗效。
在陈泰元调配出来后,现在正送往白牙山做最后的临床实验。
预计也就是这个月,一旦临床实验过关,就可以上市销售。
洪大戈预计头年初售效益最少三千万两银子。
而陈泰元作为头等功臣,占有百分之二十分红,现在早已不是当初那般寒酸模样,身材富态了些,衣着华丽,尤其是腰间悬了方玉佩,至少打底也得两千银子的上等红翡翠,一面雕刻着“医者”。
一面则是“父母心”。
端庄大气有排面,跟之前那股酸腐截然不同。
“大哥!”
见到洪大戈,陈泰元很兴奋。
忙走上去就要跪地磕头。
却被洪大戈不耐烦驱使到一边。
这老家伙也不害臊,这么大年龄,喊自己哥哥那叫一个甜蜜。
至于磕头他能理解,医道最重传承,也是最讲尊师重道。
洪大戈虽与他结拜,但有传功传法之恩,也算半个师父,所以陈泰元行大礼很正常,但洪大戈却不愿受。
“大哥莫不是介意小弟今天才来问安?”
陈泰元小心翼翼问道。
见洪大戈满头大汗盯着眼前牌,他看了眼底下池子里,指了张牌。
“打这个。”
洪大戈看了眼陈泰元,见他很有信心,于是将一对小鸡拆开打了出去。
“碰!”
对面辛七娘赶紧下一对。
下家刘茫起牌。
“再打这个。”
洪大戈按照他的要求在下三条。
牌倒是听了,就是赢的不好,卡二条,池子底下已经下了三张,就剩下一张。
虽然是个条一色,但概率太低,目前底下只剩下十手牌,能赢基本无望,只能说稳扎保本。
“艹!”
又起了张牌,是张红中。
关键是红中一张没下,很有可能别人赢十三张,或者是个杠子。
留着,不听牌。
打掉可能出钱。
洪大戈陷入两难。
“丢了!”
陈泰元发号施令。
洪大戈向来用人不疑,果断丢出。
“杠!”
刘茫倒下三张红中,冷笑着去拿末端那张牌。
他的脸色变了变。
“打呀。”
陈泰元轻抚胡须,胸有成竹道。
刘茫屈指一弹,打出二条!
“哈哈,胡了!”
洪大戈牌面一倒,喜难自禁。
“来来,你帮我打一局。”
洪大戈看出陈泰元潜质赶紧让座。
起初这牌是商务局没错,就是给刘茫送钱陪他乐呵。
只是谁知道段位根本太过悬殊。
人家都不用让,轻轻松松就赢个底朝天,尤其是嘴角时不时的轻蔑笑容,让洪大戈现在只想争口气。
“那我来吧。”
陈泰元毫不客气落座,行云流水切牌,等牌面倒手,他全部覆盖,根本不看只有手摸。
等辛七娘打了个二筒,直接拿出三张牌一杠,反手在接,口中已经是轻轻说道“胡了。”
再看他把牌翻过来,全是乱张,根本不成元。
“你这是炸胡吧。”
辛七娘皱眉道。
就见陈泰元迅速动了几张牌,在一看果然是胡牌。
“哈哈,老陈没想到你还是个超级高手啊。”
“不敢,不敢,只是太医院平常也没那么多事,人多有时候图图乐子,就玩上两把,说到厉害,宫里几位娘娘才是真正厉害。”
陈泰元说起话来就连绵不绝。
“说起这牌场纵横术,能称第一者,还是当属苏皇后。”
“甚至说赌之一道,苏皇后当真天下第一,就是文圣的几手牌技都是学得苏皇后,当称得上圣人师,我等难望其项背。”